带着憨夫去种田 !胡嬷嬷和娇娘将王渊浑身上下翻看了个遍,最后发生只少了一件麻布褂子。

对于银票,胡嬷嬷主张退还,娇娘却建议修房。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王渊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付出的倘且不知,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宜不能让他们都占了。

幸福来得太快了!

朱木匠带了泥瓦石三匠又进水口山村了,这一次王家修房子,那可不是简单的三五间屋了,而是一个大宅院。这一单生意做下来,足够自己这些匠人挣好些工钱了。

麻布作坊和壹品堂也开了店铺门,一时之间,因为王家的存在热闹了整个水口山镇。前来领取料加工的人数多起来,麻布作坊的女工们忙忙碌碌,壹品堂的生意也渐渐火红。

“年前怎么没买?”有熟悉的人相互问道。

“都知道过年穿新衣,布料肯定贵,咱又不是小孩子,不凑那热闹!”来人笑嬉嬉的回答:“这个时节买节约!”

买卖东西确实也要看市场供需,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道出了一个深奥的道理。娇娘看顾客走后对韩江道:“每个商行都有它的淡旺季,你慢慢的总结经验,就会知道其中的关联了!”

“是,少奶奶,韩江会努力学习!”点点头,韩江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旺季时节卖布匹,淡季时,咱们要不要做点别的营生?”

“不着急,慢慢来!”能想到为淡季找出路,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再想着最近他的上进好学,或许,未来王家的大掌柜还非他莫属了“你的亲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出了正月,罗氏就张罗着请媒人,再娶小儿媳妇条件也比当年好,自然更用心。

“多谢少奶奶惦记,娘说婚期订在三月!”韩江道“少奶奶,我想在茅草屋成亲!”现居的房子是没有自己的份了,想要在镇上住也不太可能,李氏生性老实,还有一个,小宝需要一个娘照应。虽然罗氏和江铃待他很好,但是大嫂即将生产,到时候,娘还要照应她,哪有空管小宝。谭先生告诉自己,小宝的天资不错,要是好好培养,说不定也是一个人才。这一点让韩江干劲更足。

“到三月早该修了两个院子了,哪还用得上茅草屋!”胡嬷嬷做事,让娇娘挑不出半点理,她居然将韩家一家大小的身契全都交给了自己。韩老伯也表示,韩家子孙任凭差遣。想想娇娘都替他们叫屈,兜兜转转,韩家注定就是王家的奴才。当然,自己是不将韩家人当真正的奴才看待。这次修房子,除了正院外,娇娘计划了四个院子,其中的一个大院子就是给韩家人住的。胡嬷嬷单独一个,余下个,却是给可儿成亲用的。再有一个是准备的客房。只要自己吃得起饭,跟着的人自然不会受委屈。

娇娘对身边的人都分了工。胡嬷嬷统管家中的全局,郑嬷嬷负责布行,可儿跟着自己学看帐册女工们上门领料等,罗氏和江铃做家务,韩清赶马车兼和老韩头负责田地种值收割,阿生最轻松,时刻看顾王渊,顺带还看小宝和韩风。其实,此时的韩风,更多的是起着一个小大人的作用,能干的照顾着弟弟,还当了奶奶和娘的使唤丫头。

“人还是不够用!”三月,地里开始忙碌起来了,老韩头坚持将最好的栽了秧子。如今算是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了,田土房子一应工具都有了。只是,人手还欠缺。这时候父子俩是从早忙到晚都忙不过来了,连谭生都看不下去帮忙清点苎麻:“实在不行,明天让阿生也去做算了!”王渊帮不了忙,还得占一个人手。

“少奶奶,明天请两个长工吧!”胡嬷嬷看了一眼王渊道:“少爷这几个月情况好转,但身边还是离不得人!”

要在以前,娇娘会是毫不客气的将王渊和阿生一起撵下地去种,可现在胡嬷嬷就如一个严厉的婆婆一般心疼着她的少爷,你要是敢让他下地,估计这个老人就敢给你翻脸。

地里长工请了,韩江铺子上也开始要添人了。毕竟,人要成亲,周扒皮也会给人放几天假的。但是,开门做生意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柜台里必须要人看守。这一个萝卜一个坑弊端太大了。

“小姐,要不我去看守!”可儿想着开业当天自己也卖出好几件布料,大胆的毛遂自茬。

“你去还不如我去!”阿生和可儿的亲事已挑明,婚期定在了十月,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

“少爷你不管了?”韩江成亲,算起来也该有几桌客人,别的不说,镇上铺子两边的邻居们就说过要来喝喜酒,山上还有修房的匠人们也说一定要凑个热闹。当天肯定很忙碌人手也多,但放纵王渊一个人娇娘也不放心。

想说带少爷去镇上,少爷到底是一个人,腿长在他身上,要是趁自己忙的时候走丢了又怎么办?阿生也傻眼了,不敢再开口请命。

究竟怎么办?这一夜,娇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唉,我就是一个劳碌的命!”索性坐了起来,娇娘拍着自己的脑门叹气:“钱不够用,人不够用,脑子也不够用!”

冷不防,一只大手将娇娘的手一把握住,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别打了,打坏了脑袋就不好了!”

“啊!”娇娘吓得尖叫起来,条件反射的要摆脱这只手,抬头看他的主人,却发现了那张熟悉的胖脸,是同床共枕了两年多的男人的脸“你,你,你、、、”

昏暗的油灯下,男人挑眉一脸诡笑。

“你不憨?”好半天,娇娘才回过神问了三个字。

“憨啊,怎么不憨,只不过,现在为夫好了,之所以让你别打脑袋,你说要是我好了,你又憨了怎么办?”男人戏谑一笑。

“你装的,你一直是装的?”信了他才是真的憨,娇娘跳起来想要骂娘,亏得自己这些年的日日夜夜和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一起生活。虽然自己一直想着这辈子要不是和一个憨子绑在一起该多好啊。做梦都想有朝一日梦醒了他变成了正常人。今天,还没开始做梦,人却是正常了,但是,娇娘却很想哭!

“不对啊,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装了?”想着自成亲以来的各种坎坷磨难,都是自己一个弱女子一肩挑,娇娘对这个躲在她身后乘凉的男人没了半分好感。来拢去脉前因后果,娇娘很想知道,没等王渊说话她继续追问。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说。对一个急切想要说话的人来说,最难受的莫过于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娇娘相信,这个王渊一定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本小姐还不听了。

四目相视,比谁更有耐心和定力。

“噗嗤!”最后,王渊还是破功而笑:“娘子,为夫长得很好看,是不是?”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类自恋的,你哪点好看了,一身的肥膘,盆子一样大的脸,还能大言不惭的夸自己好看!不是好看,是好恶心。

娇娘翻了翻白眼继续沉默。

“娘子生气的样子比为夫好看!”王渊伸出一指手指想要刮娇娘的鼻子。

娇娘手一挡,头偏向了一边。

“怎么了,娘子!”王渊认真的看了看娇娘,双手抓住娇娘的手道“为夫好了,娘子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