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憨夫去种田 !“刚确定怀着身孕时,冯长春就在范嬷嬷的指使下向我要这样那样的补品!”季氏笑了笑,你算初一,我算十五,不是自己心太狠也只是顺风推了一下舟而已“殊不知,胎儿长得太大生产起来就难,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难怪!”周嬷嬷这才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当初就感觉太太是以退为进,果然如此。最早的时候想什么给什么,去观云庵躲清静时也让杏儿不拘着她。福份确实是有定数的,你一个小小的妾室,比当家主母享的荣华富贵都足,早该享完了!太太这一招实在是是妙啊,妙!

“嬷嬷!”突然想到什么,季氏有些担忧“元娘姐妹三人都出嫁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来吗?”女儿在徐家养着时自己一直很注意调养,三个女儿出嫁前特意还让常大夫帮忙诊了一个平安脉,确认没有丝毫不妥。可是,出嫁都两年多了,家里的妾室怀了一个又一个了,嫁出去的女儿却是一个都没有信息传来“会不会是?”唯一的可能,就是进了夫家遭了人毒手“不行,嬷嬷,正月里回家时你一定记得请常大夫过来一趟!”

“是,太太!”周嬷嬷也想到了这么一点,不过,三位小姐没有哪一个是笨的,再加上小姐身边的陪嫁嬷嬷和丫头都是贴心的,如果真的在夫家有什么的话,那就只能说对方手段太高防不胜防“不过,太太也不用担心,毕竟,三位小姐的情况都有些特殊!”

特殊啊!

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元娘是老大,最早成亲,赵杨身强力壮没有好消息传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那孩子去了京都考武举,而且现在是长居京都。

“嬷嬷,元娘这孩子怎么不想法跟着去京都?”季氏还是忍不住又操心起来。

“太太,大小姐正月初二时说过,今年底等姑爷从京都回来,或许赵家就会全家迁往京都了!”周嬷嬷安慰道“太太,您看,若是大小姐去了京都,以后你们母女相见的时间就短了,不如早点接她回家好好聚聚!”

“嗯,明天派人去赵家看看吧!”嫁出去的女儿也得听别人家的安排,顺道看看赵扬有没有回乡“玉娘那边更让人担忧!”

“二小姐那边姑爷年龄小,离圆房可能还有两年!”周嬷嬷劝慰道:“太太,二姑爷下了场考了秀才,用这两年时间好好做学问,等圆房时说不定就是一个大官了,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了!”

“相对于赵扬的大大咧咧,王博那孩子内向,玉娘也是个心思重的,这两人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得劲呢!”女大三,抱金砖,可是,女儿翻年就十八了,王博才十五,到时候会不会嫌弃玉娘年龄大呢?“还是怪我当初太草率了,要是她日子过得不好,我这个当娘的可就害了她了!”

“太太,您多虑了!”周嬷嬷宽慰道“二小姐年龄虽然比姑爷大,但长得小鸟依人,又温柔贤淑,姑爷哪会嫌弃。再说了,这过日子,还不在各个,相比于三小姐,二小姐该是过得很好的了!”

“也是啊!”季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嬷嬷,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笨啊,这三个女婿,一个比一个差。特别是娇娘,王渊那孩子根本就、、、,娇娘是打算一条道走下去了。王渊翻年二十一了吧,娇娘也不小了,这样下去,早晚得闹出事儿啊!”季氏越这样想越紧张“到时候,还是怪我这个当娘的害了她!”

“太太!”周嬷嬷都有些不忍了,这当娘的当得也太累了,永远有操不完的心“太太,少爷回来不是说三小姐在那边过得很好吗,王家出来的那个胡嬷嬷正张罗着给修房子,还说今年会开作坊。虽然三姑爷脑子不太好,只要三小姐心放得宽想得通那就不是问题了。这日子是各人在过,她既然坚持那就是说她喜欢过这种日子,你更不用担心了!”

“是啊,听渭儿说得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时间了我也该去看看她!”季氏很传统,女儿出嫁就是别人家的人受人管束,一般情况下是不轻易上门去看的。

三天后,派去王家和赵家的人都接回了姑爷和出嫁的小姐。

“娘,家里有什么事儿吗?”元娘这次回来更是春风得意,赵扬在京都请了假回乡过年,而且,这是在老家过的最后一个年,待开春气温转凉,赵氏合家搬往京都,只留下武馆和教头。当然,去了京都依然还要开武馆。娘家派人来请她回去时,正值赵扬回乡的第三天,小区胜新婚,夫妻你侬我侬甜如蜜。一想到冯长春的事儿,元娘皱眉,莫不是又来了一个张长春李长春,还好,进了五福院没看见那些妖妖娆娆的,否则姑奶奶可饶不了她们。

“没事就不能接你们回家啊?”季氏点头她的头笑骂“当真是嫁出去的女沷出去的水,娘家婆家就划得这么分明!”

“娘,哪有啊!”元娘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赵扬同行,如果在徐家又看到乌烟障气的场景自己脸上也无光。现在的她不指望娘家给添助力,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

“娘,玉娘回来了!”玉娘这次回来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可能是与年龄有关,在自己精心经营之下和王博关系总算轻松了不少。特别是王博才考中秀才后玉娘投其所好让米儿看准时机在院子里吟诗作画偶遇过几次,这样以来二人的共同话题就多了,时不时还一起看书习文,大有红袖添香的情趣。

“娘,娇娘呢,娇娘没回来?”正厅里爹陪着两个有出息的女婿谈笑风声,五福院里娘和大姐有说有笑,左右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娇娘的影子。

“我说派人去接娇娘回来,渭儿说他三姐这个冬很忙,要修房要开作坊,没空,等过些时候他替我去看看就成!”季氏笑骂道“渭儿自己想出去溜跶了还打着为我办事的旗号,就知道专挑我爱听的说!”

“这样啊!”没看见那个憨子,也没见郑嬷嬷和可儿,还以为带去了湘竹院呢,原来没有过来。爹给她置办了庄子的事早早知道了,那时候她忙着讨好王博分心泛术,不过那既然是爹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闹起来反而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娇娘还有钱修房子建作坊?”上次不是不喜欢憨子吗?怎么一下又这么大方了,贴进去多少银子了?难道就为了博他一个好名声?怎么可能,利益至上的亲爹一定是在这个憨子身上发现了什么值得他投入的好处!

“听渭儿说是小打小闹,修房的钱还是上次渭儿卖了街上的小院给送去的!”季氏怎么又不明白玉娘所指呢,她也不想去解释和辩驳,越描越黑。纵然是元娘玉娘心里有什么但看在亲姐妹的份上也该忍了下来。

“小弟可真是厚此薄彼啊!”玉娘假装吃味。

“你这孩子,哪会厚此薄彼,渭儿还不就是看娇娘可怜,王家事发娇娘和王渊连一个栖身之处都没有,你爹虽然给置办了庄子,但穷乡僻壤的哪能好好安置!”问及庄上的情况渭儿只是说好,好到什么样却一句也不多说。如果让元娘和玉娘认为徐渭偏袒娇娘而生了间隙,往后也不好相处,特别是渭儿未来还靠着两个姐夫提携。

与五福院的其乐融融相比,正厅里翁婿交谈就没那么轻松了。赵扬还好,王博却是越来惜字如金。哪怕是与他在林荫学堂同窗几年的赵扬也不愿多谈,就静坐在那儿品着茶时尔点头附和一下,任谁都看得出,这位是不耐烦应酬了。

“爹,三妹夫没来吗?”早听闻了这个奇葩连襟背着元娘自己差点儿没笑掉大牙。再想着当年亭子抚琴的美貌姑娘,大呼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想想京都世家权贵女子,像她一样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可没几个,伸手就可以嫁入高门大户,纵然是去做小也好过嫁给一个憨子吧,真是亏死了!不过,当年出嫁时听说是知府人家,一落千丈,好运不在啊!

“没来!”不带任何喜怒的两个字也暴露了徐富贵的不爽。

“赵兄在京都高就,往后还望多多指点!”徐富贵的不喜也是在王博的意料之中,之所以插话转移注意力,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听到他对王渊过激的评论,虽然只是远房族亲,到底是一个王字,于自己也是有损脸面的。

自然话题一扯千丈,看着赵扬说得一个唾沫一个钉心里冷笑,真是给了一点颜色就开起了染坊,草包一个,亏得还说是在京都权贵身边当护卫,不就是一条狗而已,值得这么夸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