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中顺了方中锦包袱的两兄弟可说是倒霉极了。他们本以为这回碰到了极肥的羊牯,却哪里知道自己被人一路尾随,如今还被抓了个正着。

更奇的是,这个武功高手竟然问自己是否知道修罗道场。

那个塌鼻汉子眼下虽然受制于人,但听了这样的问话也是大感惊奇。

只是这怀疑的心思还没在他胸膛转开两圈,忽然就被自己手腕上传来的彻骨疼痛打断了。方中锦十指如铁箍一般,将塌鼻汉子的手捏的生疼。他直担心自己赖以谋生的手会被这个人生生捏断。

再听那男子冷冰冰地说道:“不该管的闲事少打听。修罗道场到底怎么走?里面有多少人把手!通通说出来便饶你们两条狗命!”

塌鼻汉子知道性命交关,自然再不敢犹豫多话,慌忙说道:“不,不敢欺瞒大侠,我们兄弟俩也是要来投奔异人馆的。只是我们尚未进山,里面如何布置我俩也不知道啊。”

方中锦厉声问道:“你们既然是来投奔,难道不需要任何凭据、信件?”

若说不需要任何凭证,那么这个所谓的异人馆也确实托大了。什么样的人都能随意的来,这地方也不能把秘密保守的如此好,一直以来武林中从未有人听闻过。

塌鼻汉子直到此刻除了老实交代,没有更好的法子。他只得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兄弟是受了一位圈中老前辈的引荐才知道这处地方的。我的怀里还有一封老前辈写的引荐信。”

与其说“老前辈”什么的,兴许是个年纪大点的惯偷。方中锦听了这话,探手入塌鼻汉子怀中,果然摸出一个信封。

他一手仍旧捏着那塌鼻汉子的手腕,另一只手随意抖开信纸。匆匆一读,这果然是那封引荐信。只见上面写着“岭南枯草老人引荐后生陀南胜、陀南阳兄弟二人前来比试。”

方中锦读了这信,哼了一声说道:“难生难养,你们哪个是哥哥?”

塌鼻汉子奇怪地看了一眼方中锦。这个侠士怎么如此多管闲事?还要打听他们谁是兄,谁是弟。

但有鉴于刚才自己多问一句,手腕就被捏的生疼。这回自己学的乖了,赶忙开口说道:“我是哥哥陀南胜。那个是我弟弟陀南阳。我们都是岭南人,这才取得这样名字。”

方中锦点头,似乎是满意陀南胜这次回答地毫不拖泥带水。紧接着又问:“枯草老人是谁?”

那塌鼻汉子手腕剧痛,总以为自己把眼前这个穷凶恶霸的问题回答了,便能脱身。但没想到他的问题竟然如此之多。事无巨细都要问个一清二楚。

陀南胜心里已经翻上了几百个白眼。但是口中仍旧恭敬地回答道:“枯草老人是我们岭南一带的名……偷。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偶尔有兴致的时候才玩一回票。”

方中锦又问道:“这枯草老人与异人馆什么联系?交情可深?”

这问题还真只有陀南胜能回答了。他回忆了一番,说道:“枯草老人十几年前,在异人馆第一次办修罗道场的时候便去打擂了。

那时候的道场还没如今搞得这般大。就算获胜了也不如今天这样能够在异人馆吃香喝辣的,被供养着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