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吗 !老男人放狠话的时候, 特别的一本正经,带着点视死如归, 跟平时的高冷反着来,画风偏到大平洋喂了鱼。

苏暮星好看的眉头皱起来,举手投降:“有话好好说, 别一上来就放大招啊。”

“......”

苏暮星后退了一步, 转身走去玄关拖鞋,她有些无奈地说:“我是自己人, 你怎么能把枪口对向我呢?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许清然忍不住摸摸鼻子,有点哭笑不得,真没想到他唱歌这么...有威力。

这么难听。

苏暮星换好鞋子,又朝许清然走过去, 这回离得远了些, “许医生, 你饿吗?”

许清然摇头, 回答:“不饿。”他们回来的时候顺便吃了早饭,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 现在也才十点多不是中饭的点。

苏暮星拉过许清然的手, 往房间走,很自然地说:“我也不饿,但是困。”

许清然别扭的被苏暮星拉着,步子有些不乐意, 嘶哑着嗓子说:“我不困。”

苏暮星转过脑袋看向许清然, 男人眼睑下的青紫重了些, 她语气有些软:“你昨天几乎没睡。”昨天他们在病房外呆了一夜,她枕在许清然腿上合了会眼,而许清然估计没能安心睡着。

说完,她按下卧室的门把手,推门进去。

许清然抵着门边不打算进去。

苏暮星再次转过身子。

许清然绷着张脸,眼神警惕。

苏暮星低头拉过许清然握拳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低低笑了声,“你太用力了,扣坏了不能用。”

许清然经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倏然垂眸松手,盒子应声而落,掉在地上。

苏暮星顺势握住男人的掌心,右脚微微向前一用力,花花绿绿的盒子被踹开,远远划到一边墙角,滚到门外。

苏暮星重新抬眸,诚恳地说:“好啦,许医生,我们就是纯睡觉。”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保证老实。”

话落,也不等许清然反应,直接把卧室的房门带上,拉着他往里走。

许清然倒真的不扭捏了,可走到床尾,视线一扫,蓝色的被子上散开的内衣内裤,各种样式花样,他额角又是一阵跳,他别开眼,试图没什么情绪地说:“我在沙发休息会就好。”

苏暮星松开男人的手,把床上的衣物捋成一团抱在怀里,往一边柜子走,“许医生,帮忙开一下。”

许清然走过去,拉开衣柜的门。

苏暮星把衣物混乱地塞了进去,关上门,拉过许清然的手再次走回床边,她伸手搭上许清然的衣领,去脱他的外套。

许清然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抿着唇不说话,黑眸幽深。

苏暮星又是一笑,“别紧张,外套脱了睡的舒服点。”

许清然视线向下,死死定在苏暮星脸上,半响,挤出几句:“你把我当什么了?”

苏暮星没回,松开他的衣领,掉头走去一边拉上遮光帘,房间里没开灯,两页一合,光线霎时暗了下去。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一边椅子上,往回走,依旧笑着说:“许医生,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人。”说完,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许清然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会,苏暮星躺在床上,闭着眼没看他。

房间里光线不好,姑娘雪白的脸上睫毛恹恹盖下,像一把小扇子在眼睑留下一抹淡淡的阴翳,柔软的掩住眼底情绪,安静又美丽。

怔了会,许清然也不知道怎么了,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外套扔在姑娘衣服上头,掀开被子弯腰屈腿躺了进去,下一秒,情不自禁的伸开手臂把苏暮星带进了怀里。

也许是真的累了,怀里的人很安分,除了鼻间带出的浅浅呼吸,轻轻洒在他的胸口。

许清然圈住姑娘细腰的手臂不自觉紧了紧,下巴抵在苏暮星头顶蹭了两下,眼眸里是没缘由的愉悦和踏实。

没过多久,静谧被打破。

胸口传来闷闷的笑声,苏暮星抻了抻脖子,微微抬起头,一双雪亮的眸子看向许清然,许清然垂下眼帘,目光交织,他伸手戳了两下姑娘鼻尖,失笑道:“骗子。”

苏暮星两只手抵在许清然胸口,入眼的是男人流畅的下颌线条和精致的侧颜:“许医生,你这人吧,真他妈闷。”

许清然眼底微动,看着她不做声。

苏暮星食指在男人胸口一下一下画着圈,唇角抿了抿:“也就我脸皮厚,一般的小姑娘受不了。 ”

许清然忍俊不禁,一只手从苏暮星腰身往上走,拖着姑娘脑袋儿,手指绕着她的头发,语调清浅地回:“我知道。”

苏暮星指尖的动作停住,她安静了会,脑袋又往后仰了点,嘴角笑容漾开,“许医生,我是认真的。”她缓了缓,像是在斟酌字句,好半天才继续说:“我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

许清然听得心尖直颤,胸腔中涌出一股激动,他垂眸,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她,良久,才说:“我知道。”说完他低头,忍不住亲了亲姑娘眼睛,轻轻的,碰了一下就离开。

苏暮星双手向后圈住男人腰身,往许清然身上缩了缩,声音有点小,只会干巴巴的重复:“真的喜欢,真的真的。”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身边飘散着一股姑娘特有的芳香,搅得许清然有些心神不宁,心里更是百转千回,他低哑着声线回她:“我知道。”

我知道,因为我也一样。

苏暮星闻声又是一阵低低的笑,随后下巴一抬,凑过去,温柔的吻在男人的脖颈落下,舌尖不安分的四处游弋,宛若细雨洒下。

许清然喉咙一紧,眸色已然加深,四肢百骸一团火苗流窜,汇聚到某点,痒的他心间难受。

许清然大手拉住苏暮星的衣领,把姑娘往后拉开,咬肌紧绷,面色阴沉地说:“睡觉。”

苏暮星恶作剧似地舌尖舔起唇瓣,不急不缓地说:“许医生,你这样拎着我,我怎么睡啊?”

许清然看着苏暮星刻意挑动的舌尖和微张的双唇,他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半响,认命的闭上眼,手上的力道一松把姑娘放了下来。

真他妈要命,他现在脑子像报废的老式电视机,全都是沙沙响的雪花点,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苏暮星,声音说不出的喑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