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在轩辕澈说了“今夜,你侍寝吧!”这句话以后,景沁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是景沁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现“侍.寝”这个词,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父皇说过的“翻牌子”,如今,也轮到她给别人侍.寝了么?想起母后交给她的春宫图,便觉得有几分面红耳赤,春宫图上的内容,是教她伺候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是想到在悬崖上看到的徐充容的尸体,她又觉得有几分心惊胆寒,父皇也曾经因此杀过后宫的女人的,不过那是因为母后不在了,父皇心情不好,心痛到极点了,后来,母后回到父皇的身边以后,他便再没有杀过了!这位轩辕澈也杀过,而且杀得还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所以,后宫女人的命运当真都要交给这个男人来摆布么?也包括她的,在远离父母的时刻和国度。

景沁低垂着头,心中万千的思绪,她缓缓地给轩辕澈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请恕臣妾今日不行!”

“为何?”轩辕澈微微垂头,看着她。

“臣妾在南湘国的时候,母后曾经找人给臣妾算过命,算命的说臣妾命硬,将来会克夫,最好能在二十岁以后行床.第之事,若是不如此,夫君可能会死于非命,所以-----”她的脸上现出了为难的神色,她觉得自己的这个说辞真的太好了,简直万无一失,她不想喝那种番红花的药,大凉的药对女子的身体不好,若是年纪轻轻身体便垮了,如何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父皇母后的面?也不想不小心怀孕以后被他乱棍打死,那样实在太凄惨了,最最重要的,她不喜欢他,或许两年以后,她对轩辕澈会有感情了,如此,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尴尬的情况,景沁觉得,现在和他做那种最亲密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当真太尴尬了询。

“当真?”轩辕澈看着她,问道。

景沁点了点头霰。

“你起来吧,朕走了!”看到景沁起来以后,他转身便走,刚刚转身,他的后背上便传来一阵吁出的凉气,缓缓地吐出在他的后背上,有一部分的凉气慢慢地疏散到了他的脖颈上。

轩辕澈忍不住嘴角有了一丝丝嘲讽的笑容——欺骗了自己,如今终于如释负重了么?

轩辕澈猛然回身,抓住了景沁的双肩,刚刚神情稍稍放松下来的景沁,这下子眼睛惊恐地瞪着轩辕澈,问道,“皇上,你要干什么?”

轩辕澈只是微微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渗开,景沁的身子瑟缩着往后撑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要说什么,轩辕澈的唇便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有些微微的凉意,带着花瓣的清新,她的牙齿似乎在打颤,有些恍然不知所措,眼睛睁大着,望着轩辕澈,身子一直在颤抖,她对接吻这件事情——好像很生疏,竟然半点也不会!

轩辕澈想笑,可是,他的神情已经全然被眼前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所吸引,去过妓.院的女子,竟然连接吻都不会么?亏她还是南湘国的公主,南湘国便没有一个男子能够入得了她的眼么?如今连自己的初吻都保留着。

她尽管生疏,却是无比娇嗔的,她柔美的气息让轩辕澈沉浸其中,欲罢不能,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揽紧景沁的腰,似要与她融为一体,天慢慢地黑下来了,她唇上雨露的气息,让他不想放开她,慢慢地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了,景沁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她推开了皇上,喘着粗气,绯色已经袭上了她的脸庞,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似是对刚才那个吻很气恼,似是恨不能没有发生过,眼神中还含着泪水。

她的肩膀还被轩辕澈抓着,他眼中照样含笑,看着景沁,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你从来没接过吻?”

景沁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默不作声,也不回答,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身体的接触,而且,他还要问自己这种尴尬的问题。

景沁摇了摇头。

轩辕澈猛然把她拥入怀中,“朕此后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愿以后也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还是但愿?为何是但愿呢?景沁不知,只是觉得心跳得快极了。

因为景沁说过,自己在二十岁之前不能委身给任何男子的,所以轩辕澈今天晚上并没有勉强她,既然她要撒谎,那他就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吧,且现在也不是要她的时候,刚刚过了戌时,他便离开了。

景沁一直觉得心里有些惶然,坐在床上,手不自觉地碰触到唇的位置,还有些红肿,这是她的初吻,是真的被他吻过了呢?他对自己是什么感情呢?他对待景仁皇贵妃,对待徐充容是不是也是如此呢?既然如此,和徐充容连孩子都有了,他为何不念一点情意,要把她乱棍打死呢?想到此,景沁就觉得毛骨悚然。

已经到了该用膳的时间了,碧水叫了好几声,“公主,该用膳了!”

可是,她始终都像是在梦里一般,没有前兆,他也没有任何的挑明,就这样把她吻了,他的后宫中有这么多的女人,景沁不过是其中之一,在景沁的心中,父皇对待女人的态度是她一直以来择婿的标准,定然不是方才的这个人。

她没有心思吃饭,去了沁园的门外,冬天,月亮很明亮的,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天上明亮的月光,伸出手来,心里想到,也不知道南湘国的月亮是什么样呢?自己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见到父皇母后了,若是能够与他们一起赏月,该有多好,从小到大,还从来不曾离开他们这样久?父皇,母后,你们可好?孩儿出来的时候是秋天,如今已经是深冬了,孩儿好想念好想念你们啊!

她的手举起来,对着月亮做出各种手势,想起今日锦绣和轩辕玦携手而来,锦绣看着轩辕玦的神情,她的心又莫名地痛了一下,一颗心从来不曾这般跳动过,为了轩辕玦,可是现在她已经是轩辕澈的人了,此生大概和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吧?原来,所嫁非人是这种心痛的感觉。

景沁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右手对着月亮,眼睛分别透过五指间的空隙看月亮的形状,她喜欢做这种游戏,少女时代便喜欢,想起轩辕玦,她慢吞吞地比划了几个字,动作慢极了,似是一笔一划都写尽了她的心意,她写得是:轩-辕-玦!若不是轩辕澈搞得这一场和亲,点名了要她,也许此时,锦绣的地位应该是自己了吧!自己此生已经所嫁非人了,比不得母后的幸福了。

此时的轩辕澈,因为心里一直洋溢着一种快意,似乎沁园有一种引力,让他不愿意离去,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与她初吻后的快感,在沁园附近的一个角落里,双手负在身后,也在抬眼看着月光,当景沁房间里的光泄了一地,他便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月光在比划着手指,皎洁的月光下,她的手白皙,细长,如同妖魅,却更像仙子,似乎在她的周身,还蕴了一层冬天的蒙蒙的雾气,轩辕澈的嘴角,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接着,她开始对着月光比划,从轩辕澈的位置,能够很真切地看到她写得是什么,轩辕玦!

轩辕玦?她心里果然念着轩辕玦,所以,今日看到四王爷和四王妃这般恩爱的样子,心里该不是滋味了!轩辕澈冷笑,你现在心里不是滋味,过一会儿,朕让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回了养心殿,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传四王爷进宫!”

“是!”太监领命而去。

此时的轩辕玦,正在自己的陌殿里运笔行书,他字迹流畅,下笔如行云流水,面上却是冷酷无双,锦绣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她煮的东西,轩辕玦明明知道是她,可是却装作没有看见,这个女子,是他从南湘国的皇帝手里求来,用来折磨的,只是现在,一切都有些出乎他的意外,那日,他第一次去她的房间,她身上的气息,与她在一起时候的那种快.感,就已经让他每日惦记,本来只是要把她当成自己报仇的对象的,尤其是今日,她跳舞时候,下腰的样子,侧眼看向他,其实,他已经看到,不过当时,他已经转移了自己的目光而已,他不想,不想让这个女子看穿他的心机。

她在东豫王府中,又换上了云国女子的服装,轻移莲步,走到了轩辕玦的面前,“王爷,天色不早了,你今晚不用膳了,所以,妾身给王爷做了一碗莲子羹,现在是冬天,王爷喝了暖暖身子吧!”

轩辕玦一直坐在那里,不曾动弹,片刻之后,他猛然拉过锦绣的身子,锦绣跌落在他的怀抱中,他的眼神微眯,手捏着锦绣的下巴:“爱不爱本王?”

锦绣双眼逡巡着轩辕玦,良久之后,说道,“如果妾身说爱,王爷定然会心满意足,复仇的情绪得到了满足,如果妾身说不爱,王爷会更加残酷地折磨锦绣,可是如此?”

轩辕玦愣了片刻,绝对没有想到她会给出自己这样的答案,不过,她说对了。

“你到底爱不爱我?”他紧紧地捏着锦绣的下巴,良久之后,哑声说道,称呼也从“本王”变成了“我”,声音又是极狠的,他恨透了锦绣,这个女人,竟然能够一下子看出他的心,他猛然啃吻在景沁的脖颈间,他从来没有碰触过她的唇,这让锦绣觉得很难堪,她知道,他不碰触她的唇是因为,他还没有爱上自己,他的心中有一股恨,他恨整个南湘国的女人,也恨锦绣,他只是如此每日都折磨锦绣。

锦绣的身上有一股异乡,很奇异的香,他吻她脖颈的动作缓缓地慢了下来,这种香,让他很沉醉,让他的心很安稳,好像所有复仇的情绪都被压了下来。

“你身上的是什么香?”他的声音哑在嗓子里,在景绣的耳边轻声低语。

锦绣的心里忍不住一颤,他的这种口气,好性.感,如今自己早已是他的人了,还是会被他的气息,他的语言蛊惑,当真----当真是不应该啊!

“臣妾先天便带有异香的,这种香气,如同湖水般冽澈,又有着小茉莉的香气!”锦绣说道。

轩辕玦已经停止了吻她的脖颈,他闭着眼睛,在锦绣的脖颈边深深地嗅着,这种气息,让他欲罢不能,锦绣的手本来搭着的,看到王爷这般走神的样子,她的双臂定了定,接着,揽住了轩辕玦的背部,在温存的抚摸着,仿佛他只是锦绣怀中的一个孩子,那样缺乏安全感,需要母亲的抚摸,

而锦绣,恰恰充当了母亲的角色。

轩辕玦大概意识到了锦绣的动作,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着更加狠命地咬起锦绣的脖颈来,他恨恨地说道,“为何要这般?你以为本王稀罕你么?如今在本王的面前自作多情起来了,是么?”

“你只是一个孩子!”锦绣这样说。

轩辕澈听到她的这句话,只是嘲讽了一下子,接着,把锦绣远远地抛开,锦绣摔在了地垫之上,她不知道为何轩辕玦的神情会变得如此之快,她的双手撑地,眼泪就要掉下来。

轩辕玦似乎有几分愤怒,他看着锦绣的表情,你以为看懂我的心了么?这下,你看不懂了吧!

恰在此时,陌殿的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四王爷,皇上让您现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