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小山岗下去,正好是陈秀莲家,比从村口进去近好多路。

赵春桃起先走得快,到了山岗林密柴高的小路上渐渐慢了下来,不时回头看看赵丰年。

“你胆子小应该走大路。”赵丰年说。

“谁胆子小了,我怕你被狼叼走才等你的。”赵春桃说。

“我不怕,你一个人先走吧。”赵丰年说。

“你是不是等哪个相好?故意赶我走。”赵春桃转过身停下来看着赵丰年。

“嗯,我等相好呢,她说过了会来赵春桃村找我。”赵丰年说。

“冤家,我想你想得好苦!”赵春桃扑过来,勾住赵丰年的脖子,亲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老公一家对你那么好,我有什么可想的。”赵丰年说。

“别说了,千好万好,都没有男欢女爱好,要是能嫁给你,我情愿少活三十年。”赵春桃说。

赵丰年笑了,赵春桃也笑了。

生活就是生活,野爱就是野爱,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野爱代替不了生活。

无论生活多么弄人,日子一天天都会到来又过去。

赵丰年抱起赵春桃朝一片厚厚的狼基草丛走去…

这片狼基草在岩石边上,长得老密,像厚厚的床垫。

四面有松树怀抱,阳光点点落在上面,显得清爽而幽静。其实赵春桃走上山岗的时候就看中了这个地方,狼基草长得旺,其他东西就长不了,不必担心被荆棘挂破肌肤。

还没等赵丰年松手,赵春桃一滑溜滚到狼基草上,羞羞地蜷缩着身子等他。

赵丰年也学着赵春桃的样子滚了过去,两个人像麻绳似的绞在一起。

“你刚才看得我好痒痒。”赵春桃说。

“我看得你哪里好痒痒?”赵丰年问。

“这里呢。”赵春桃拉着赵丰年的手往下摸去。

赵丰年的手一碰着她光滑滑的肌肤,赵春桃就哟哟地叫,好像她守寡好多年一样。

赵丰年知道陈秀莲的哥哥根本伺候不了她,她跟着自己上赵春桃村说是来看看娘和陈秀莲,其实是为了他。

换作前些日子,赵丰年也许对赵春桃还有三分顾忌,毕竟她是陈秀莲的姑姑,要是惹出麻烦来,陈秀莲肯定不会理他了。

可现在跟他成婚的人变作了刘海莉,赵丰年觉得自己受欺负了。

“你怎么啦?”赵春桃见赵丰年愣愣地出神。

“怕你把我连骨头都吃了呢。”赵丰年说。

“你损我。吃人不吐骨头的是赵春桃村的新寡妇。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儿媳妇。”赵春桃妖妖娇娇地说。

“新嫁的媳妇比寡妇还厉害呢。”赵丰年说。

赵春桃笑了,从赵丰年怀里爬上来,贴到他耳朵边,轻声说:“那是陈秀莲吧。”

赵丰年一愣,叫赵春桃别乱说。

“我早就看出来了。说实话陈秀莲跟我哥真不般配,你能留住她的心也好,将来我哥回来,好歹也有个家。”赵春桃说。

赵丰年被赵春桃挑破心事,重重叹了口气,仰面躺着看天,太阳还很亮,晃得他眼花。

赵春桃扑过来,轻轻掸着赵丰年的脸,她的命运也是如此,陈秀莲大哥比赵二春好不了多少。

“你家情况怎么样?”赵丰年关心地问道。

“不好,天还没有下雨的意思。”赵春桃说。

赵丰年轻轻咬住赵春桃的手指头不放。

赵春桃笑了小,慢慢闭上眼睛,显出很沉迷的模样,赵丰年把赵春桃抱到怀里,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抚摸着她圆圆的臀蛋,可刚才的热情劲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