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翻身,两只手电筒都被压到身下的小麦堆里,三姑和赵丰年都陷进无比的黑暗里。

三姑显得更大胆了,一只灵巧的小手沿着赵丰年的小腹操了下去,赵丰年嗯了一声,把头扎进三姑怀里。

“赵医生,这夜多好啊,那么黑。”三姑喃喃地说。

“是啊,黑,贼黑呢。”赵丰年说。他倒是喜欢月亮下的小麦地儿,朦朦胧胧,美美艳艳的,但他知道月光下的小麦地让三姑没有安全感,守身如玉的三姑,这么多年来,想过的男人也许只有自己了。

三姑的手紧紧缠住赵丰年,像找到渴慕已久的宝物似的不断摩挲着,揉绕着,弄得赵丰年只想找那温柔的地儿。

其实赵丰年的心里也隔着一个人,那就是欢欢。

两个人就这样亲吻着,纠缠着,彼此在对方身上索求着,就是不敢突破那层界线。

“三姑,我…我好难受。”赵丰年毕竟年轻,火气大,被三姑这样撩拨,哪里承受得住,一只手操进她的臀蛋中间拨弄。

“赵医生,我…我也难受。”三姑紧紧夹住赵丰年的手不敢让他再进,她怕自己承受不住会大叫起来。

小麦秆碎了一大片,弄得两人浑身都是碎屑。

手电筒露了出来,照着三姑和赵丰年的脸,三姑满脸羞红,秀发散乱,鼓鼓的胸露出一大半,赵丰年的眼睛红红的,像发怒的野兽。

两个人彼此看着,像是亲密的爱人,又像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时间足足停滞了三秒钟,赵丰年突然扑下去,拉开三姑的贴身汗衣去吃胀得鼓鼓的胸。

三姑-魂地嘤了一声,用手挡住了赵丰年的嘴,低声说:“我该回去了,欢欢会担心的。”

“三姑,我想你。”赵丰年说。

“我知道,可我过不了欢欢这个关,这个死丫头,要是她真喜欢上你,我怎么办?”三姑站了起来,把小汗衫拉上。

胸太大了,把小汗衫挤得紧紧。

“欢欢要是喜欢我,我把你们两个都娶了。”赵丰年说。

三姑狠狠抽了赵丰年一个耳光,生气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啦!你要这样说,不准你再进我的家门。”

赵丰年没想到自己把三姑惹怒了,愣愣地站着,头脑中一片空白。

三姑捡起手电筒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是我说错话了。”赵丰年说。

“是我不要脸。哎,怎么会这样?我的心都死了十多年了,怎么会这样?你一来杨桃村,我就感觉这个秋天不一样了。”三姑的怒气消了,又变成了一个恋爱中的女人。

“三姑,我保证不跟欢欢好。”赵丰年说。

三姑走上一步,紧紧抱住赵丰年,只一会儿又松开,转身消失在厚厚的夜色里。

赵丰年弄不明白三姑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一会儿把他当成厚颜无耻的畜生,一会儿又把他当成亲密的恋人。

他坐在小麦堆里想起第一次跟三姑在小麦地里,她是故意装醉的,任由自己向她的身体进攻,要不是欢欢突然出现,他和三姑现在也不会这样纠结了。

手电筒快没电了,赵丰年赶紧往卫生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