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对着杨桃村喊,希望上面有男人过来帮忙。

夜幕下的杨桃村显得高俊辽远,赵丰年的喊声像一点水落进夜空里,没有一点音讯。他没有气馁,把药放到一个石窝子里,转身朝杨桃村爬去。

到了上面,赵丰年把吊索放下去,又顺着天梯一步一步摸下来。他知道夜里走天梯很危险,几乎是一脚踏在阎王爷的门槛上,他管不了那么多,提到药的喜悦激励着他。赵丰年到了下面,把药从石窝子里抱出来,用放下来的吊索捆好,又转身往天梯上爬。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赵丰年再次爬上杨桃村,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躺在大青石上,仰望着杨桃村的夜空。

杨桃村的夜空多么干净,每一颗星星都像洗过一样。他开始对杨桃的未来满怀憧憬,扛起一大箱药和刘海莉大步朝医院走去。

进了村,刘海莉也累得够呛,看天晚了,就自己先回家了。

这时,陈秀莲从乔翠花家串门回来,看见路上有个大黑影,她吓了一跳。

杨桃村四周山高林密,时常有野兽出没。陈秀莲躲在断墙后面看了片刻,那个黑影没有动静,才大着胆子走过去。

赵丰年上上下下爬了四趟天梯,又累又饿,再说昨天身体透支,走着走着就晕倒了。

陈秀莲把赵丰年抱起来,摸了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

陈秀莲拼命地摇他,叫他,他都一动不动。

“赵丰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陈秀莲放声大哭。

赵丰年的手也冰冰的,像睡着了一样。

陈秀莲想起一本书上说过,男人晕过去,只要放在女人的怀里就会醒过来。到底是哪本书,她不记得了,到底有没有这本书,她也记不起了。只要能把赵丰年救醒,她都愿意去做。

在路边的老梨树下,陈秀莲解开衣裳,把赵丰年抱在怀里,让他的脸埋在自己柔软中央。

她有些激动,赵丰年冰冷的脸贴着暖烘烘的怀,一股难以抑制的痒痒在爬动着。

这是第一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一个她仰慕已经的男人,陈秀莲此刻才真正明白女人的意义。

女人原来是为心爱的男人而活的。

一股奇妙的杨桃香,一个女人雪白的怀抱,赵丰年简直不敢相信,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个女人太熟悉了,好像梦中出现的沈瑞雪。

“你醒了!”陈秀莲惊喜地叫起来。

“陈秀莲!”赵丰年惶恐地想挣扎起来。

陈秀莲又把他按回到自己怀里。

赵丰年碰触着陈秀莲饱满的免儿,好想吃上一口,他太饿了。可他不敢,陈秀莲是赵二春的老婆。

占一个三十几岁才娶到老婆的男人的便宜,传出去会成为笑柄。

赵二狗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梨树下,也许陈秀莲从乔翠花家出来时他就跟过来了,陈秀莲和赵丰年的事被他看个清清楚楚。

“赵医生,你乃吃饱了,让我也吃一口。”赵二狗把赵丰年从陈秀莲怀里拉出来,自己扑了进去。

陈秀莲打了赵二狗一个巴掌,把衣裳紧紧捏住。

“去,赵医生可以吃,我就吃不得?”赵二狗步步紧逼。

陈秀莲拿起一块大石头对着赵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