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有人感慨,时过境迁,昔日三皇子拼了命的要辇皇女出去。

如今,却捧她在手心。

有人跑去国公老夫人身边报小道消息。

也有有人悄悄跑出宫去告状。

甚至有人飞鸽传书,送至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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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拆了封条国师府,重新挂上了灯笼。

依旧寂静得可以。昔日国师府人散楼空,如今再聚集,也是寥寥几人。

石凳上,一两鬓泛白的中年男子,一手执白棋,另一手执黑棋,自己和自己对弈。

“任凭时光染白我的发,也无法磨灭朝氏要复兴的心——”

一颗黑棋落下,他深沉的语调划开寂静的裂缝。

“嗖嗖嗖——”几声,一眨眼,身后已经落定了若干黑衣男子。

“回禀国师,皇女失忆是伪装!”

只是一瞬,朝卿将手心的白棋撵成了白粉末,从手心滑落。

“小小把戏,不足挂职。”朝卿冷笑道。

抬眼望夜幕之上,月明星辰,眼底蕴含深意,“你只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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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外灯光扑朔。

朝歌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最坏!最坏!她能想到最坏的结局——

酥手缓缓去扶他的侧脸。

夹带着冰冷的温度。

他疏忽睁开眼,将她手指收进掌心,急着捂热。

“怎么还是那么冰凉呢?”百里晨不忘拉起被褥一角,将她紧紧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