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梨苏凝望过去,见百里颜眼底真挚。

遂不由几分动容。

“你不怕我抢了你的风采啊?”司徒梨苏扬起微微的苦涩笑意。

“不怕。”百里颜摇头,拍着胸膛,“你不是我弟弟么?”

你不是我弟弟么?这句话连绵反复地回响在他耳际。

就此一股暖流从身上穿过。

原来所有的执拗建造起的高塔,一下子崩塌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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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儿端着刚热好的水,轻扣寝宫的门。

“进来。”朝歌倚靠在窗口边。

“主子!若才五皇子带着苏公子离开了。”小钰儿禀报道。

朝歌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他们两人一起挤兑在我这宫里,每天像放鞭炮一样的吵闹。”朝歌耸肩,表示极为可气又可笑,却是无可奈何。

小钰儿上前,蹲下来,放上热水脚盆,一边泡脚帮皇女按摩脚踝。

“可不是么?这些日子,主子可是累坏了,要是身边还聒噪的争吵,更显疲惫不是?但是——”小钰儿语句又停了下来。

朝歌问,“但是什么?”

“但是,他们无一不是念着你!”小钰儿抬头望皇女绝美的脸庞,“主子,就是筋疲力竭到喉咙都吱不出声,踏入这个门,您看到有他们在,嘴角都会扬起温暖的笑意。”

情愫是一种浓郁化不开的雾。

所谓雾里开花,当局者自己看得不清切,总是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而旁观者,却看得清晰。

朝歌低声唏嘘,“是啊,他们何尝不是我人生中一笔沉重的色彩。”

“主子。”小钰儿握着朝歌脚心,起了两个偌大的水泡,不免心疼,“主子,每天夜里都要去摘深山松脂。”

“不疼。”朝歌说,“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