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 虐文女主, 倒霉到不能再倒霉的绝色少女。

元宁五岁时随着改嫁的母亲王氏来到孟家,成了孟迟和孟瑶兄妹俩的继妹。王氏是个典型的恶毒女配, 孟迟娘还没死的时候她就跟孟迟爹勾搭上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介入加速了孟迟娘的死亡。王氏进门后一直虐待孟迟兄妹俩, 经常挑唆孟迟爹打得他们皮开肉绽,双方很快成了死敌。但元宁实在是个无辜的,她已经尽最大努力帮继兄继姐,只是因为胆子太小身体又差, 所以收效不大。到后来孟迟爹病死,孟迟又做了负责情报和暗杀的骁云卫,形势立刻颠倒, 王氏和元宁被孟迟整得死去活来,王氏很快病倒,临死前偷偷把元宁送到登州投奔未婚夫郑瑜,谁知郑家已经搬迁,元宁走投无路,只好剃头当了尼姑。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元宁刚出家时只有十来岁,随着年纪长大她越来越美,很快被地痞盯上, 天天来尼庵吵闹, 她到处躲藏, 还是被刘炳春抢走强暴,囚禁在刘家。郑瑜得了消息救她出来后想娶她,孟迟兄妹又到处宣扬元宁已经失身,郑家脸上过不去,坚决不让她进门。书的后半截,元宁除了哭、晕倒、吐血、寻死,基本没有别的事可做。

因为评论区满坑满谷都是骂女主太蠢太弱的,作者扛不住,就此弃坑了。

阮宁心情复杂,如果之前那个男人就是刘炳春,她好像躲过了一劫,但是落到刘炳春手里跟落到孟迟兄妹俩手里到底哪个更惨,她不能确定。

身上突然一凉,却是孟瑶扯走了阮宁身上盖着的外袍,她的柳叶眉竖了起来,咬着牙说:“原来是你!贱人,我哥哥的衣服,你也配用!”

阮宁衣衫凌乱的身体立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细到不可思议的腰肢露出了一小片,苍白的肌肤在炎热的空气里像一团裹了火的冰,刚看见时是凉爽,接下来却是火烧火燎。

阮宁连忙抱住自己缩成一团,但孟迟比她快,他立刻将她紧紧贴在身前,用胳膊挡住她的后背,沉着脸低声说了句:“瑶瑶!”

孟瑶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她怎么也没想到哥哥的衣服下竟然盖着这么一副半遮半露的身体,眼前立刻闪现出当年王氏光着跟他爹滚成了一团的情形,恶心到想吐。

哥哥为什么护着她?她为什么穿成这样?这个贱人难道在勾引哥哥?孟瑶正想着,孟迟已经抱着元宁大步流星往房里走去,孟瑶心里又酸又苦,连忙小跑着跟上,骂说:“哥,她怎么穿成这样,简直是个荡妇,跟她娘一样贱!”

孟迟皱眉,王氏当年总是用各种难听的话骂他们,孟瑶记性很好,也很记仇,现在就用同样的话来骂王氏的女儿……孟迟将人放在床上,跟着盖上丝被,解释道:“不是她的错,有人撕破她的衣服想欺辱她。”

孟瑶心中一喜,连忙追问:“她被男人玩了?活该!”

孟迟知道妹妹恨元宁娘俩,他也恨,这么多年他一直坚持找元宁,就是想着把当年王氏加诸于他们身上的都在王氏女儿身上还回来,但是在刘炳春那里见到她昏晕在男人身下任人宰割时,他却救了她,甚至控制不住怒气弄残了刘炳春。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瞟了阮宁一眼,她缩成一团窝在床里面,巴掌大的小脸只露出了一点点,细而弯的水眸含着惊恐的泪水,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孟迟忽然想起来,有一次王氏挑唆他爹打得他爬不起来,他浑身是血被关在柴房,半夜里这个继妹带着药和吃的爬窗户进来想给他包扎,他不仅拒绝还痛骂了她一顿,当时她也是这样含着眼泪缩在角落里,怕得浑身发抖。

孟迟转回了头,不能再看她,看着她会让他不停地回忆少年时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心里的暴戾越积越多。

他转向孟瑶,淡淡说道:“没有,我去的很及时。”

孟瑶愣了一下,跟着咬紧了牙:“你干嘛救她?她活该!”

她懂事很早,娘还没死的时候她在屋里伺候娘吃药,忽然听见厢房有奇怪的声音,她偷偷跑过去,结果从门缝里看见王氏跟她爹抱成一团,嘴里还发出嗯嗯啊啊的奇怪声音,又像哭又像笑,等她再跑回去,她娘已经打翻了药碗,蒙着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十几年过去了,孟瑶一直记得当时的场面。贱人,她喃喃地说,跟她娘一样贱,成天就想着勾引孟家的男人!

孟迟见妹妹脸色突然变了,知道她也是想起从前的事心情不好,他轻轻拍拍孟瑶的肩膀,低声说:“走吧,别理她。”

孟瑶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他说:“哥哥,这是你的床,我不准她用!”

她细细的手指紧紧抓着孟迟的背,手心摩挲着他衣物上的纹理,有些贪恋地呼吸着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心里慢慢安静下来。

孟迟很快推开了她,说:“你让人收拾一间客房给她。”

没多久客房就收拾出来了,只是阮宁跟着八啊九岁的小丫头进去一看,就知道又被整了。这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屋,靠墙放着一张断了腿的短木榻,除此之外连个转身的空间都没有,而且这屋子没有窗户,大白天也是黑漆漆的。

“娇娇,就算是虐文,好歹给间像样的屋子吧?”阮宁叹着气,“而且我好饿,也没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