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嗣宗的拳头还没落下来, 一个更有力的手抓了他, 宋伯符冷冷地说:“五弟,你想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宋嗣宗愣了, 用得上这么夸张的词吗?他一个读书人, 有多大力气杀人灭口,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惜不等他反驳, 宋伯符已经接着说了下去:“五弟,二叔二婶对你那么好,你反而连他们的棺材都要贪,你太让我失望了, 宋家诗礼传家,最讲究孝道,我身为族长, 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五弟,你不适合再做二叔的嗣子,还是归宗吧。”

如今宋氏族中就数宋伯符最有前途,又是现任族长,影响力非凡,他一句话就定死了宋嗣宗的罪过, 又表明了态度,大多数族老也都跟着表态,很快众人便一致决定, 剥夺宋嗣宗二房嗣子的身份, 日后寻找更合适的人过继到二房名下。

宋嗣宗腿软的站不住, 刚过了几年好日子,这就没了?重新回三房的话,哪有现在舒服!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哥,众位长辈,我知错了,我一定改,我都上了族谱了,怎么能把我又退回去?”

“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宋伯符淡淡说道,“取族谱来,从二房名下涂掉宋嗣宗的名字,等立了新的嗣子再填上。”

宋嗣宗瘫坐在地,吴氏大叫起来,但很快被人捂住嘴拉走了。

族老们正要散场时,阮宁突然说:“族长,众位长辈,宋嗣宗背信弃义,忤逆不孝,我不跟他过,我要和离。”

一个族老黑着脸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哪来那么多事!”

其他的族老也是这种看法,虽然为了宋家的名声他们不得不处理了宋嗣宗,但对阮宁这个闹事的外姓人,他们也不待见,如今见她还要闹,都很不痛快。

宋伯符很想一口应下,好让她尽快脱身,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于是他淡淡说道:“夫妻之间不比别的,你再仔细想想吧。”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族里不答应,我就去击鼓鸣冤,请官府主持公道。”阮宁斩钉截铁地说。

族老们顿时闹了起来,议论纷纷。

“岂有此理,宋家从来没有和离的妇人!”

“不知羞耻,居然要拿家事去打官司!”

“宋嗣宗是做错了,但是你做妻子的也有责任,怎么能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呢?”

……

阮宁翻了个白眼,这帮diao癌的老瓜菜,祝病魔早日战胜你们!

宋伯符举了下手,慢慢说道:“诸位,如果我们不给阮娘一个公正的交代,逼得阮娘去报官,那我宋家数百年的脸面就全没了。我知道诸位一时还有些没想清楚,那么今日先不出结果,等过几日再议。”

阮宁出来时身后浩浩荡荡地跟了一大帮人,四个抬棺材的,两个拿首饰的,还有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跟着,路上只要有人好奇张望,她们立刻就装作闲聊的样子把这事透露出去,不多一会儿,几条街都知道宋嗣宗因为偷嗣母的棺材首饰被剥夺了嗣子的身份,赶回三房,他媳妇也因为看不上他这种小人,宁可打官司也要和离。

旗开得胜,阮宁神清气爽地吃了饭洗了澡,看看天色黑了,她借口防止宋嗣宗报复,吩咐青玉睡在旁边榻上,另几个丫鬟睡在屏风后面,又让粗壮的婆子们守在外间,拿棍子顶住门窗,这才长舒一口气,严防死守,不信那个变态还能摸进来。

这次她没有再做那个阴冷的梦——她是直接被一个阴冷的身子冰醒的。

她刚睁开眼,尚眠已经察觉到了,于是勾唇一笑,再次将她翻个身背对着他,扯下了衣物。

“屋里还有人!”阮宁气急败坏,这货该不是泰迪成精吧,每次都只惦记这事!

“没有了,都扔出去了。”尚眠漫不经心地说着,搂紧细腰在怀中一揉,开始了动作。

“你特么就不怕精..尽人.亡吗?”阮宁的骂声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你试试就知道了。”男人咬着她的耳朵懒懒地说,使出的力道越发凶猛。

触电一般,麻而痒,无尽的渴望都被激烈的冲撞唤起,在无意识的婉转娇呼中,阮宁不知第几次被送上高峰。

掠夺结束时肩头又多了一个带血的齿痕,阮宁瘫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再动。男人舔着她肩头的伤口,取出一条帕子抚过她潮湿的身子,细细擦拭。

阮宁本能地想阻止,忽听他说:“这么个尤物,宋嗣宗也配?我替你解决他。”

“要你管!”阮宁有气无力的,但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那你是想让宋伯符管了?”男人轻笑一声,“你看上的是他?好,我这就让人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