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六段又怎么样?吕会长不是小初八段么?那能治骨癌吗。”唐威一小声嘀咕一句,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乍一听。

大家都觉得唐威一这话十分唐突:秦树一个初出茅庐的乡下小子,能与省城中医协会的会长就差两个阶,这还真不是唐威一能比得了的!

但大家细细品,忽然又觉得唐威一的话十分有道理,其中不少人都点点头,心想:唐威一话糙理不糙,秦树这位置还不如吕会长,那吕会长都治不好的骨癌,他秦树凭什么本事能治好?就算在中医上有点天赋那又怎么样了。

吕平凹也的确没有话说,干脆小声骂了一句:“总比你强。”

顿时大家都纷纷露出笑脸,尤其是先前表现的有些紧张的唐鹤立更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看来秦树确实有点本事,但这本事离骨癌这种不治之症也太远了。这种人类克星,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都要皱眉头,打问号吧?

屋子外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长廊尽头紧闭着的房门,大家都等待着里头的秦树带来消息:这究竟是中医的奇迹,还是一场年轻人的闹剧?

屋内。

秦树走进熟悉的房子。

“你来了?”床上躺着的关夫人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秦树的目光中透着长辈的温柔。

“关阿姨。”秦树走上前去,笑着问好。

几日来,他天天来严家为关阿姨按摩,两人之间早已非常熟悉;关阿姨也对秦树十分感激,特别是知道秦树是孤儿院长大的,更是对他关爱有加,像是母亲一样。

“您今天感觉怎么样?”秦树在关阿姨身旁坐了下来,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还能怎么样?也就这样,不过能睡个觉就知足了。外面很吵,今天来的人很多吧?”关阿姨问道。

秦树一时语噻,不晓得如何回答。

“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严复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你啊你,要是叫我早点知道就不会让你吹那么大的牛了。我的病,我自己最清楚,治不了的。”关阿姨责怪的眼神望着秦树。

秦树见过无数人责怪的模样。

可偏偏此时此刻的责怪却能让秦树感觉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笑着摇了摇头:“关阿姨,我也确实想试一试。”

“淑儿知道这事儿,说什么也要在这陪我。我把她打发走了,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想怎么治病我配合你就是了。但是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严复还有我都会帮你的。”关阿姨显然没觉得秦树真能行。

“阿姨……。”

“没事,不就是个唐鹤立吗?这是我现在身子不好,要是我还能站起来,唐鹤立见了我也得发憷。哼!”关阿姨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的说道:

“这老头越活越糊涂,为了自己那个草包儿子犯了多少错。就凭你能用按摩缓解我的疼痛,这一点他那草包儿子就做不到,他自己也做不到,对于你这样的青年,他不仅不培养还处处针锋相对。华恩有这样的老前辈在业务部坐着,不会有好下场。”

“关阿姨,您觉得华恩很熟悉啊。听您这语气,您也是华恩出来的?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秦树感兴趣的问道。

关阿姨忍不住笑了出来,气息虚弱的用眼神指了指四周:“严复的工资能住这样的别墅吗?我是股东之一,只是现在身体不好,许久没去参加股东大会,被他们边缘化了。”

“原来如此。”秦树点了点头。

寒暄过后要办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