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涂笑手指的方向落在了秦树身上,众人议论纷纷,流言蜚语似乎就要开始在华恩上空盘旋了。

彭翔眉头微皱,显然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彭主任,这个人叫涂笑,是我们院肿瘤科涂医生的儿子;刚刚站在他身旁的是唐威一,那是唐鹤立唐医生唐主任的独子,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我们自己人。他们说话,我想应该不会是说谎,里头一定有点东西。”田有勇凑到彭翔身旁,轻声嘀咕了一句。

彭翔听见两人的身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他面带微笑,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语气平静的询问涂笑:

“你说这东西是他偷的,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么多人可都看着,说可以说但也要拿出证据来才能让人信服嘛。”

“我这个人吧睡觉认床,昨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所以我就起来在阳台上逛了逛,无意间就看到秦树一人鬼鬼祟祟,手持一卷画卷从外面回来。再联想到今天早上您说的人事处牛主任被偷一事儿,那不就是他干的吗?!”涂笑大声说道。

“哇,这是被人撞了个现行?”人群中有人信了。

“你说是就是了?我还是昨天看到你在花园里和保洁阿姨偷情呢。”秦树嗤之以鼻,一番话惹的不少人偷笑。

“这是什么场合,能让你开这样的玩笑吗?作为华恩的培训生怎么一点态度都没有。”彭翔转头呵斥秦树,这与他对涂笑的态度截然不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态度?难道我承认莫须有的事情就是有态度了吗?空口无凭的事情我还不能为自己反驳了?”秦树大声说道。

彭翔显然不会允许一个华恩医院的培训生与他这样的人物顶嘴,这在他看来是非常不合规矩的事情。他便抬手指着秦树,黑着脸大声训斥了起来:“哼!你这小子尖嘴猴腮,贼眉鼠脸,又顶撞领导,出言不逊!要我说涂笑说的可真没错,这画八成是你偷的吧?!”

人群中其他培训生纷纷在心里为秦树默哀:

这二傻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无论什么时候那也不能和领导顶撞啊?这不是铁定落不到好了么。

“彭主任您掌管人事处,原以为定会是一个非常公平的人,没想到凭他人三言两语,凭我为自己辩驳一句,就说我是小偷?真是难以想象华恩医院的人事处到底是什么样的作风,什么样的地方。”秦树一点也不畏惧他们,直言不讳。

“你放屁!”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呵呵,你们这群培训生在华恩如蝼蚁一般低微,我凭什么要知道你叫什么?”

“那你为什么知道他叫涂笑?刚刚话语中直呼其名?彭主任不会是知道我与他有恩怨,找这个由他来帮着他欺负我这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小小培训生吧?”秦树虽说把自己归为“三无”人员,可说话时中气十足,怼的彭翔只能瞪眼睛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彭主任,这小子牙尖嘴利,能说会道。与他说话说的都是歪门邪道的道理,要我看不必与他争论,直接让人去他宿舍里面搜!一定能把那画给搜出来,到时候人赃并获还能由的他这样狡辩?!”涂笑大声说道,说完冷眼看向秦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秦树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