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盈玥那张冷漠疏离的脸,永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昨儿爷的生辰,按理说爷该叫福晋陪着的,是姜氏太不安分了。何况姜氏存有二心,爷是不会碰她的。”

“哦?是么。”盈玥淡淡挑眉,“这么说的话,姚氏素来安分守己,不存二心,爷便会考虑眷顾她了吗?”

永瑆一怔,他没想到盈玥会突然问及姚氏。

永瑆沉默了片刻,伸手握住了盈玥的手。

盈玥蹙眉,忙要挣脱,可永瑆握得太紧,她愣是抽不回来!

永瑆紧紧攥着她的手,眸色忽的温柔如水,他定定道:“月娘,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盈玥垂下眼睑,两排乌黑的睫毛将眼下遮盖出一片青影。她心中一片了然的凉意,果然,永瑆没有承诺不碰姚氏。

是啊,永瑆凭什么承诺她这个?

无论姜氏还是姚氏,都是比她更早进门的人。

以后,也还会有张氏王氏李氏,乃至更多的侍妾,乃至侧福晋。

他只承诺心只喜欢一人,却不会承诺身只忠于一人。

可是,人心是世上最善变的东西。

“我知道了。”盈玥无力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沉默地用过了早膳,罗归诚太医前来为她请平安脉,“福晋的脉象比前几日已经好了许多,那副药还请福晋继续再吃些日子。微臣可以保证,绝对不能影响生育。”

生育?盈玥嘴角噙着一抹凉凉的笑意,她是不会给永瑆生育儿女的。

永瑆释然地笑了,“有劳太医费心了。”便叫刘昶亲自送了罗太医下去。

永瑆回首凝望着盈玥,“还好这次发现得早……”永瑆言语里透着心有余悸。

盈玥抬了抬眼皮,见左右已无旁人,便道:“爷不是后知后觉之人吗?怎么这次的事儿……”

永瑆眉心有些沉痛,“富察竞容并没有遭过这种暗算。”

盈玥蹙眉:“我与她是一样的身份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偏差?”

永瑆抬眼凝望着盈玥的脸颊,“大概是,你我成婚以来,太过恩爱了吧。”这是唯一的解释。

盈玥怔怔然,有些惊讶:“难道你和富察竞容就不恩爱了?”虽然后来永瑆移情别恋,但起初应该还算恩爱吧?

永瑆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爷不是说了么,只喜欢你。”

盈玥轻轻拨开了那只摩挲在自己脸上的手,喜欢?喜欢她的同时,依然会眷顾别的女人,这也叫喜欢?

那对于前世的富察竞容这个不喜欢的妻子,又该是何等境况?

永瑆顺势握住她那有些发凉的手,喃喃道:“月娘,你跟旁人是不一样的。你不是富察竞容,不要总把自己想成是她。”

盈玥感觉道指尖触及他手心有些灼热的温度,“我没有把自己想象成她,我与旁人也当然不一样。”她凉凉睨过永瑆那带着温柔星眸,轻哼道:“别的女人,可不敢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