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几位前辈是...”

东石看着那五尊面无表情的法灵,自不知这五尊五行法灵,乃是自家师尊掌中法宝炼出的法灵,还以为是不知在何处的教门圣地,来的高手前辈。

太一道人淡淡一笑,道:“此五之者,乃为师早前擒拿的敌手,皆为塞托拉克手下的神血圣骑。为师以法宝炼之,化为五尊五行法灵,借用法宝之力,有近乎返虚的大法力。”

法灵?

众弟子自不甚明了,可却知晓近乎返虚的大法力,是何等威能!

便就不由想到城外数千里深渊,那便是红原牧首爆发出近乎返虚的能为,与太一道人分身持铜钟硬碰,余波所为。

一时间,东石等人不由大喜。

东石抿了抿嘴:“那他们...”

铁树挠了挠头:“是让他们帮俺们么,师父?”

道人笑着点了点头:“为师分身乏术,不得已,只好将他们炼作法灵。此次为师归来,还要闭关一些时日,又生怕你等诸般弟子遭了血色神教毒手,便以这五尊法灵,作为尔等护法所用罢。”

又道:“为师予了尔等这五尊法灵,该如何运用,为师便不理会了。”

言罢信手一拈,摄了鸿蒙造化图一缕印记,炼作一枚符印,予了东石,道:“持此符印,可使之唯命是从。”

东石喜色连连,连忙双手捧过符印,拜谢不提。

道人拂袖道:“为师这就要闭关,尔等去罢,须得记住,无有天大的事,不能来扰我。”

众弟子躬身而退。

太一道人这才又催动法力,使厅中禁法运转,层层掩藏,将个区区客厅,化作龙潭虎穴,这才又拿出宝图,斟酌一阵,掌心一翻,取出一条世界树枝、一把刻刀。

拿了刻刀,刷刷刷,木屑纷飞,先剔了枝杈,随即在树枝主体上雕琢出一条条玄妙的道纹,或阴或阳,有轮回奥妙。

这世界树枝,本非寻常,不得化神,不练就双眼神通,便是放在眼前,也视而不见。是以太一道人如今的本领,也只能折取世界树外延的一些细微树枝,至于主枝,想都别想。

那可是先天所属的灵根,又是有主之物,擅自动不得。

然毕竟是宝物,道人也自垂涎,当初便多取了一些小枝,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刻刀,也是一宗法宝,虽然品级不高,可专用于雕刻道纹,却也是难得的宝物。

就见道人双目放出神光,细之又细,慎之又慎,初时运刀如飞,逐渐速度渐缓,到后来,一刻时间,也才刻上一刀。

大略七日功夫,这条小小的细枝,才初成形态。

却是个人形,细细一看,隐约便是一尊道人的模样,分明与太一道人本身神似。

...

太一道人准备最后一般后手之时,却说那几个弟子。

有五尊近乎返虚法力的五行法灵伴身,东石等人,是信心大增,自不再惧惮那红原牧首,甚至期盼其再来,正好入了彀中,一举将其除掉。

不过东石大略也知晓,有师父坐镇此地,怕是那牧首,不敢再来了。否则,之前也不会匆匆退走。

“以俺看来,不如主动出击。”铁树建议道:“那红原牧首,也只比及一尊法灵,我们有五尊法灵,又能结成五行大阵,便是十个红原牧首,也是不怕。”

东石斟酌片刻,道:“我也是这么想,但还要好生计较一番。血色神教毕竟是盘踞这块大地无数年的庞然大物,那些牧首也不是蠢货,既然知道师父回来,心有忌惮,想必定会有所防备。”

又道:“要推翻血色神教,不但要除掉牧首,还要将所有相关血色神教的东西,一并抹除。我有个想法,不如以大师兄你为首,与其他几位师弟师妹,各自携一尊法灵,四处联合其余义军,一来宣扬我教门神威,二来多管齐下...”

他目光湛湛,望着铁树,认真道:“我等自是明了,要自己做主,不为奴役,教门修行,才是通天大道。我们传播教门威名,师父想必也是乐意见到的。大师兄,那些义军都是乌合之众,任凭其肆虐,也非是好事,正需要我们引导。”

铁树等人闻言,不由深以为然。

这方大地被血色神教奴役无数年,唯有到了如今,太一道人降临,才生出希望。况乎众人利益,与教门紧密合一,这样做,乃是正理。

铁树不由憨憨一笑,道:“东石师弟,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主宰这片大地的国王。”

东石微微一怔,嘿嘿一笑,不多言语。

他自也是有野心的,修行摆在第一,权力就在第二。若能掌握这片大地,统一世界诸民,那是何等的风光?

却又听到铁树道:“可是师弟,俺们修行的目的,不是为了红尘的权力。师父说过一句话,叫做: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东石默然片刻,笑了笑,道:“大师兄多虑了。我自也有考量。鱼是凡俗权力,熊掌乃长生久视。我自掌凡俗权力,以滋养长生久视,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