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见舆论上已经搞定沈红颜了,便放了心,又和陈惜颜、慕容侍玉一起加了些物资,让何玄连的运输队给运过去。

由于特大洪水,那一段路过不去,在南方的运输车辆一直在南方,在北方的则回不来。这时要运东西去那一带,多的是空闲的运输车辆。

运了一大批物资北上,何亭亭长出一口气,却还是一直关注灾情。

这时沈国庆、沈林生和沈十再次上门,要求何亭亭给赔偿精神损失费。

何亭亭把驳斥的报纸扔到三人跟前,又拿了厚厚一叠支持驳斥论的报纸递给三人,“好好看,看是我不让沈红颜回来还是沈红颜想回来没办法,才用舆论压迫我帮她。”

“这一定是你的诡计!”沈国庆马上反驳。他不能接受一块肥肉忽然消失了。

何亭亭冷笑,“看在乡亲一场的份上我才没有跟你们计较,你们要敢再来敲诈我,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你和红颜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一点也不肯帮忙?你们何家本来不是沈家村的,全靠我们沈家村收留了你们。还有你们住的房子,我们也有份的!”沈十忽然开口。

何亭亭被这话气得笑了起来,“沈红颜推我下山,差点害死我,我为什么要帮她?还有,以前曾经一起玩就要帮忙,那你老婆给你生了孩子,你为什么打得一个去跳河,又一把火烧得另一个毁容?”

“你闭嘴,你算老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我?”沈十大声呵斥。

这时何玄连双手抱胸走了过来,“听说你们在勒索我妹妹?看来我忙于生意,真是忽略了你们啊。”

“你们何家的房子是属于公家的,不是你们的。”沈林生沉沉地说道。

何玄连嗤笑一声,“当年把房子给我家,是大家都同意的,还签了合同按了手印的,现在想反悔?”

何亭亭摇摇头,“哥,他们不是想反悔,是日子过得穷,想敲诈我们家拿钱呢!”

“胆子够肥啊……”何玄连点点头,“看来我这几年太温和了,竟然有人赶上门来敲诈我。”

沈国庆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儿子在镇上得罪了人,本来都被绑起来的了,但被人审问时说出自己是沈家村的,当场就被放了,还听到有人跟他说,看在他和何玄连一个村子的份上,放他一马。

这事他当时听了没怀疑,但只以为何家有钱,才让那些小混混都听何玄连的。现在想想何玄连的话,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何家有钱?

他有些胆怯,就说,“老三啊,我看你们家运往北方的东西一大车一大车的,都是给别人的。我们一个村子,你都不肯给点,也太过了吧。”

“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何玄连没打算惯着这几个二流子,俊脸沉了下来,“我告诉你们,以后再上门来打我家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你们不怕死,但不怕没人送终吗?”

几十岁的人了,没本事挣钱,就上他家勒索,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沈国庆、沈林生和沈十都没了声音,何玄连这话戳中他们的软肋了。

他们活到这个岁数,的确不怕死,但还真就怕绝了后,没有儿子送终。

把三人打发走,何亭亭叹气,“以前他们家的日子也不见得很差,怎么就活到这个份上了呢。”

“就是懒。”何玄连鄙夷地说道,“要说家境差,谁差得过沈六伯母家?但人家舍得拼,现在日子过得多好?”

何亭亭点头,沈林生和沈国庆当年见卖兰花赚钱,就憋着气种兰花,可是种了好几年才卖得出去,价格却也不高,比起村里其他人的收入就低了。

当年大家收入普遍不高,这个差距不明显,可是慢慢地,大家的收入高了,沈林生和沈国庆的收入还是没高,这个差距就大了。

何玄连又叮嘱何亭亭,“以后这些二流子再上门来,你一定要告诉三哥,别自己一个人瞒着。你虽然嫁出去了,但永远是我妹妹。”

“知道了。”何亭亭回答,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傍晚太阳下山,天气凉快了些,何亭亭和陈惜颜、慕容侍玉一起抱着孩子大门口看荷花。

大门口此时没了阳光,偌大的空地上一片阴凉,又有荷香阵阵,是村子里最招人喜欢的悠闲地方。就是镇上的人,也有经常开车来赏花的。

因为人气旺,曾经有很多小商贩推了车子来这里卖各种小吃,何家怕污染了荷塘的环境,跟小贩们说了情况,让他们别来。

何家作为本地的大户,是很多小贩们都不能得罪的,所以这之后都没人来这里摆摊了。

谢婉青打着扇子走向没有人那处,深吸了一口荷香,“这样的夏天真好,就是人多了点。”

“好景肯定多人,这正常。”何亭亭笑着说道。

谢婉青没说话,她不喜欢人多,但又不能把人赶走,只能这么生受着。

何亭亭一行人坐到了专门划出的一块地方,悠哉悠哉地闻着荷香赏着荷花,喝着下午茶。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婉青、亭亭、侍玉、惜颜,你们今天都出来赏花呢。”

何亭亭看去,见是沈云飞的妈,便笑着回答,“是呀,您也在呢。”

“这里风景好,我们可不就来了……”沈云飞的妈笑着说完,又高兴地说道,“跟你们说件事,云飞说过几天会回来,坐飞机回来呢!”

何亭亭吃惊,“真的吗?他自从去了美国,还没有回来过呢!”

“是真的,我和他爸打过几次电话确认了,他说连机票都订好了,肯定会回来的!你们不知道,他呀,说好些年没回来,得好好弥补我们,问我们想要什么,他都给带回来。他妹妹啊,说什么美国的名牌包包比国内便宜,喊多买几个带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