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远,就有惊呼声传来。

“太饥渴了吧,在别人家里就这样……”

“天,我以为他们都是很正经的正经人,没想到……”

“王建云也太好笑了,做出这样的事……”

刘君雅听到这些惊愕万分的讨论,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示威似的看向何亭亭,“怎么,不敢去了吗?”

“有什么不敢去的?”何亭亭冷笑一声,抬脚就走。

一位温婉的妇人拉了拉她,微微摇了摇头。

她们来到这里,基本都能听到那边的动静了。从传来的片言只语就该知道,必定是风月上的事。

再看看刘君雅的模样,只怕涉及这风月的,还是和何亭亭有关的。和何亭亭有关,又扯上王建云的,除了刘君酌还有谁?

何亭亭冲她摇摇头,“我怕什么,倒是有人怕我不去才是。”说完,继续往前走。

刘君雅嗤笑一声,心里暗想,你继续嚣张啊,等亲眼所见,就有你哭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脚步也越来越快。

到了门口,大家的讨论声渐渐大了起来,“王建云也太不要脸了,竟然……”

“以前我以为她很清高,谁知道……嗤……”

刘君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抬脚走上前去,“都让一让,让一让,这事和我嫂子切身相关,让我嫂子上来看一看吧,不亲眼看过,她不死心呢!”

喧闹的现场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惊愕的目光看向刘君雅。

刘君雅见众人看这自己,眼珠子一转,伸手捂住了脸,“唉,家丑啊……我早说了,君酌哥和建云姐是一对,偏生有人把他们拆开……现在,可不就出事了么?”

一个中年妇女看向她,仿佛看穿她似的,“这事和刘君酌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鄙夷地看向刘君雅,“家丑的确是家丑,不过这个家丑是你而已。”

“人蠢得没法子治的,刘君雅你是第一个,我算是长了见识了。”

“说真的,你这样的,要我是何亭亭,我也会扇你几大耳刮子,不打你都对不住自己。”

“我爸总跟我说,人不能太蠢,实在太蠢无法改变,那就尽量遮羞。刘君雅你这样又蠢又爱现的,真是世间罕见。”

“她这个样子,到底随的谁啊?我记得她爸妈都是很能干很伶俐的人啊,怎么会生出个蠢得把家给卖了的角色的?”

刘君雅被所有人指着鼻子骂,一时有些懵逼,“你们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里头的人是王建云和赵志云,和刘君酌有什么关系?你口口声声把刘君酌往里扣,就不怕败坏了家里的名声吗?”

“你和何亭亭不好,就想让刘君酌和王建云在一起吧?就你这点小心思,哄谁呢!”

有人看向何亭亭,“刘家是真的很不错,不过有这个蠢货,实在太拉后腿了!”

来这里的,没有哪个是蠢的,结合刘君雅说的话和发生的事,很容易就能猜出刘君雅心里头的打算。

这里大多数是女人,嫁人之后都是有小姑子的,知道刘君雅做的事,不免物伤其类,联想到自己,齐齐气炸了,连面子也懒得给刘君雅留了。

你说一个女人,要跟另一个女人掐,那就努力掐,想办法光明正大地掐啊,悄悄把自己的堂兄和别的女人凑一对,还是在别人家的宴会上,这算怎么回事?

感情你就不怕自己将来出嫁了,也遇上这么个小姑子?退一万步,你们不怕,我们怕啊!

因为怕,所以所有女人们都齐心合力地掐刘君雅,企图让所有心怀不轨的小姑子知道,做这样的事有多遭人唾弃。

何亭亭上前一步,“让大家见笑了,大家就当看了场戏,笑过就算,千万别放在心上。”

“放心,怎们都一个圈子的,不会到处说的。”当下就有想要交好的人回答。

何亭亭在文艺界很有人脉,算得上一呼百应,没面子给她绝对是划算的事。

“谢谢……”何亭亭笑了笑,说道。

今天这样的事,想要瞒住是没办法的,只盼有赵志云和王建云这样大噱头的事打头阵,让大家淡忘刘君雅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行为。

这时,刘君雅慢慢反应过来,举步就去推门,“这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何亭亭忍无可忍,上前一把将她拉回来,“行了,你要丢人现眼到什么地步?”她见过蠢人,可还真没见过比刘君雅还要蠢的,蠢得她不忍直视。

“放手,关你什么事啊……”刘君雅对何亭亭的厌恶是深入骨髓的,当下就一把甩开何亭亭的手。

这时脚步声响起,二婶黑着脸走过来,“刘君雅,你跟我回家!”

“妈,你放开我,先让我去把门打开……”刘君雅挣扎,“我听说了,听到君酌哥和建云姐说好了,要在里面——”

啪——

刘君雅话音未落,就被二婶扇了一巴掌。

“妈,你、你打我?”刘君雅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何亭亭在旁看着,心里十分痛快,暗暗希望二婶多扇几巴掌,把这脑残给扇白痴了。

二婶没有再扇刘君雅,她也没有再理会刘君雅,而是看向身后,“老三,你过来,把她给我带回去。”

养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她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的争强好胜和丈夫的艰辛拼搏都成了一场笑话!

三堂弟黑沉着脸上前来,揪着刘君雅就走。

这里发生的事,他刚才过来时就听到一些了,听一半自己补全一半,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此,对刘君雅,他也没有了过去的忍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