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月份写错了,是六月的,但写成了八月。已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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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陈惜颜的神色已经变得肃杀起来。

何亭亭忍不住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坚持维护沈红颜一辈子不动摇呢。”

“什么一辈子啊……”陈惜颜自嘲,“她救过我,我自然要感激她的。可是现在想想,她的做法有很多不妥,我现在想想,只是后悔当时没能规劝她。”

初嫁入何家时,她还分不清亲疏,自然是偏向救过自己又相处过几年的沈红颜的。可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吵过闹过笑过,这亲疏已经很明显了,再加上听到沈家村的人提起当年惊魂的过去,自然更偏向何亭亭。

何亭亭不以为然,“你还是天真。你以为沈红颜会受你的劝?还有,她自视甚高,讨厌所有比自己过得好的人,你在她心目中,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形象呢。”

陈惜颜有些茫然,“不会吧?”她那时把陈惜颜当姐姐,有好东西总是一起分享的。她不大敢相信沈红颜不但不感激自己,反而会怨自己。

“所以我说你天真。沈红颜压根就不知道感恩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她被红火帮奉为上宾时,说过她的父母吗?”何亭亭继续给陈惜颜洗脑。

陈惜颜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虽然没有把父母接过来,但是每个月都给她父母钱,而且她说了,她不希望父母沾上黑帮,怕给她父母带来危险。”

“她说什么你都信,没救了。”何亭亭摊手。

陈惜颜看向何亭亭,“我只是不愿意相信,那个救过我的沈红颜并不如我想象中美好而已。”

她有时想想,也知道沈红颜的一些做法是不妥的,但是习惯了无视,习惯了自己心目中幻想出来的形象,根本就不愿意改变。

何亭亭不再说话,每个人对曾付出过感情的人都是心软的,别人的三言两语没用,只能等本人自己清醒。

就在泰国一片动荡之际,7月1日到了,香江回归!

对大陆来说,这是令人十分激动的事,是值得普天同庆的事!

不过看着电视上的回归仪式,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起那个看不到回归,在今年二月份就去了的老人。

只是五个月,五个月的时间而已,他竟然等不到,无法亲眼看着七子之一回归。

电视上除了到处播香江回归的画面,也不断播总设计师的画面。

何亭亭和家里人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想起那位老人,十分感伤。

陈惜颜一直盼着香江回归,盼着能和陈展重新联系,所以这一天到来时,她是纯粹的高兴和激动。

对于何亭亭等人高兴中带着伤心的神色,她表示不懂,拉着何玄连直问。

何玄连给她解释了一遍,自己也面有难过之色。

炒股那年,他让朋友密切关注着老人的行踪和讲话,为此狠赚了一笔钱。现在想想,似乎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可事实上却物是人非。

香江回归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红歌唱它,诗人唱它。

何亭亭只是写了一篇散文,发表在一份报纸上。

进入八月份,国际变得更加动荡起来。

而这时,却是陈惜颜最激动的时刻,陈展来看她了!

“爸爸,爸爸……”陈惜颜泪汪汪的,虽然陈展每年都会悄悄地来看她,可悄悄的看和光明正大的看,区别还是很大的。

陈展也很激动,“哎——”应了一声,揉揉陈惜颜的脑袋,又打量了她片刻,见她没瘦,就去抱外孙。

何玄连斟茶递水,寒暄过后就说正事,“岳父,泰铢现在一片狼藉,估计是要失守的。一旦泰铢失守,东南亚很多国家都将受牵连,你在香江的生意也小心些。”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即使索罗斯真的对香江出手,我也不怕。”陈展豁达一笑。

好不容易有和女儿相见的机会,并能正常走亲戚,他要多攒点基业给外孙呢,哪里能让一场金融风暴给卷走?

听到陈展说有准备,何玄连松了口气,跟陈展聊孩子、聊陈惜颜、聊这次金融风暴的事。

8月5日,泰央行决定关闭42家金融机构,至此,泰铢终于失守。

陈展见形势严峻,便辞别陈惜颜,回香江坐镇。

索罗斯狙击泰铢的计划成功了,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相继进入他的视线,是他下一次狙击的目标。

何亭亭没有特别关注这些,但每日看报纸的习惯仍然让她对形势有比较明确的了解。

刘君酌和何玄连心情都还不错,因为都从中赚到了钱。

这天何亭亭、刘君酌和谢婉青带孩子回何家吃饭,席间何玄连显得十分激动,“你们真的想不到,不过是华尔街的一个大鳄,带着部分国际投机者,就弄得泰国这么个发达国家差点崩溃,国将不国。”

“这么利害?我们没受影响吧?”陈惜颜担心地问。

何玄连摇头,“影响不到大陆,不过香江得时刻注意。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索罗斯下一个目标就是香江了。我听请来的专家分析,一月份索罗斯就开始买进港元并抛空了。”

“这些该死的!”陈惜颜显得烦躁起来,“简直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何玄连对索罗斯欣赏到崇拜的地步,闻言就反驳,“技不如人,说别的没意思。依我说,学到他的本领,找一天去搞美元才算本事。”

“你能有那个本事?”陈惜颜不信,她是香江人,对美国有种向往之情,听着何玄连的话觉得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