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臣妾还真是不知道这件事呢,臣妾以为大将军的女儿能得了太后封为了福安郡主,想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呢。”

岳盈盈挑了挑眉,看着傅太后,丝毫不让的开口说道。

福安也是你们能比的…

傅太后眸中一厉,刚想把这话说出口,可是福安郡主却是也不是皇室后裔,也没有什么贡献,便又住了嘴。

“太后娘娘,福安郡主除了是大将军的女儿,怕是和臣妾的妹妹羽惜没什么区别吧?”

看着傅太后沉默不语,凌厉的目光看着她,岳盈盈是丝毫不怕,她现在要为自己和宋羽灵的以后打算,那就一定要狠下去,决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听到这话,傅太后胸口一阵起伏,目光凌厉的瞪着岳盈盈,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跟她说话。

如果她现在不答应,是不是下一句她就要说凭什么福安能做郡主,宋羽惜就不能坐。

她以为郡主是她家的,说请封就请封,当年她为了给福安请封一个郡主,威逼利诱,才让少晨松了口,祁王妃凭什么,她的妹妹凭什么和福安平起平坐,真是反了她。

若是这岳盈盈胆子在大一点,她是不是要说,凭什么萧少晨能做皇帝,萧衍就不能做。

“怎么,哀家不答应,你想要如何。”

傅太后越想越怒,看着岳盈盈,一边说着话,一边重重的拍了一下南花梨木的桌子,凤眸一挑,凌厉的开口说道:

“福安做郡主,他父亲是当朝将军,建功无数,封个郡主有何不可,宋羽惜又是什么东西。”

“太后急什么,臣妾有说福安做不得郡主吗,只是臣妾想给羽惜个封号,一个孤女,得了太后的垂怜,封了个郡主,有了例外,这传言就不攻自破了,不是吗?”

岳盈盈心中十分鄙视傅太后,沉不住气,偏偏还自以为聪明,福安的特殊,她是半点也不愿意隐藏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苏惠看向了岳盈盈,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这几日不见,怎么这祁王妃变了这么多,什么话都敢说。

所谓的传言,不就是福安郡主是太后和将军偷情生的女儿吗,这种话她在太后面前也敢说。

“好,哀家就封宋羽惜为郡主,但是懿旨,根本不可能。”

傅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先帝的圣旨太重要了,只要有这个圣旨,她可以废掉萧少晨。

就算是退而求其次,那也可以废了萧钰,让南楼做摄政王,总之,先帝这个遗诏,她必须拿到手。

“不不不,太后娘娘,先帝的遗诏,是天下,只换一个郡主封号,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没有太后娘娘你的懿旨,就当臣妾今天没有来过吧。”

说完这番话,岳盈盈就站起身来,眸色半敛,往殿外走去。

眼看着锦盒被素心捧着,跟着岳盈盈一起离开了大殿,傅太后就一顿咬牙切齿,她突然发现,这个岳盈盈竟然比卫轻裳还要可恶。

一步,两步……

岳盈盈脚步坚定而又缓慢的踩在地面上,颤着傅太后的心,其实没人知道,岳盈盈要比太后更加的害怕。

她一直都在赌,赌太后对先帝遗诏到底有多执着。

如果太后不喊住她,那就意味着她失败了,而萧衍对她的交易根本不知道,如果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她自己都还不知道。

最后一步,岳盈盈的脚步放在门槛上,迈出这一步,就出了永宁宫,而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要放弃吗,岳盈盈的眸中闪过挣扎之色,脚步却缓缓的落下去,心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