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孙子还是这个态度,无味地又吃了块桔子,语气平和,“我只答应你不会再对她做些什么,毕竟她是真心爱你。至于她能不能打动我们一家人的心,这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宇文睿知道奶奶当女强人当惯了,要她完完全全地一下子接受一件完全扭转的事情,不能在一夕之间,只能靠慢慢地感化。

他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剥着桔子。

毕竟奶奶不再找项诗麻烦,这已经是一个大进步了。

像奶奶这样的人,按照以前的商场作风,如果要存心弄一个人的话,可从来不会手软。

现在,一切只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宇文仲修依旧在书房里,无力地坐着,浓密的眉皱得紧紧的。

这事太难解决了,他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因为儿子和妻子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想解决问题却又无能为力。

而且他也想保护那对母子,虽然宇文智的出生是个意外,但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从某种意义上说,宇文智对于他来说,和宇文睿一样的。

但这个千古难题,太折磨人了,让他费劲了脑汁。

他靠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想了很久,很久……

失神了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脖子都疼了。

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让当事人来决定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