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嘉木上车之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转过头,对着宋相思开口说:“我改变主意了,不用你陪我三天三夜,周日晚八点,四季酒店,我只要你两个小时就够了。”

说完,许嘉木就弯身坐进了出租车,不等宋相思回过神来,车子就已经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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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完血的第二天,许嘉木发了一场高烧,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温度才降了下去。

随便吃了一些东西,身体还有些虚,他却没半点入睡的意思,别墅内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让他心慌。

以前她在美国的时候,他时常感到孤寂,现在她回来了,和他在同一个城市里,他却感觉更孤寂了。

许嘉木抽了两根烟,就进了书房,一天没去公司,邮件接了好几十条,他坐在书桌前,挨个看,等到忙完了一切,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五点钟,洗了个澡,开车出门,随便找了一个早点铺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公司,办公桌上堆了厚厚的一摞文件,他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坐下来就开始批阅,等到公司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上班,那些文件都签好了字,紧接着就是秘书汇报一天的形成,然后开会,饭局……总而言之几乎是忙得连喘口气都没有的一天。

自献血那一天开始,许嘉木和宋相思再也没有见过面,谁也没跟谁主动联系。

周末那两天,许嘉木还在公司里独自一个人加了两天班,直到周日晚上六点钟,手机提醒铃声响起,他看到上面写了三个字:晚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