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的雷霆崖处刑场中,此时这里已经被大量的雷霆崖的市民,以及从其他城市来到雷霆崖做生意的人所挤满。因为今天所要处刑的可是一个大人物,而且他的身份也是极其的特殊,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法师。这样的事情在大陆之上极少发生,因为法师作为大陆上数量稀少的职业,大都数势力都会对他们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是特别大的错误是不会惩罚他们的,而处刑一个大法师就是更加少见的事情了。

不论是对那个国家来说,大法师对他们来说都是珍贵的人才,不少小国就算耗费数百年的时间,他们的子民也不一定会出一个大法师。但是今天所有人都将有幸看到,一个实力强大的法师被吊死在处刑台上,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新鲜的事情,能够成为晚餐之后与他人闲聊的谈资。生活环境的恶劣让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人,对于生命都缺乏一种叫做怜悯的心,他们将自己同类的死作为一种消遣。

此时的瑞兹已经被转移到了邢台旁边的牢房之中,这个建筑有着相当不错的隔音效果,被关在在房间之中的人听不到任何外界,那些在像围观人群兜售饮料零食的小贩的吆喝,以及那些小市民相互交谈的吵闹。在房间之中的瑞慈穿着自己最为整洁的衣物,坐在一张木桌之上安静的看着书本。虽然他是被蒙着头转移的,但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将会面对的事情,在他死之前他最后的愿望便是能够给他一本书,让他能够在死之前静静的阅读。

那本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原本属于他导师的手札,不论是在什么时候再读一遍都能够让他有新的感悟,他的老师虽然因为天赋的关系至死都只是高等法师,但是他的一生的智慧却远超过瑞兹的想象。瑞兹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好像又回到了他在当学徒的那段时间,看起来有些严厉但却是个好人的导师细心的教导着他,这个有着极高天赋的学生。

当他和自己的导师一样,穿上了高等法师的长袍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导师已经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教给自己的了。瑞兹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导师眼中的欣慰,以及一些隐藏的并不深的不甘心,那个时候他才刚刚二十多岁,就已经得到了他的导师耗费了半辈子才得到的东西。太高的天赋只会引来他人的嫉妒,这是他的老师将手札交给他的时候,交给他最后的一堂课。

对于自己远超于他人的天赋,现在瑞兹又了一些新的领悟。不论是多么高超天赋的人在面临死亡之时,他们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在处刑场的附近,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带出然后吊死,被喂食了禁魔药的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他很安静。”一行人来到了囚室的附近,一个留着刷子一样胡子的中年男人,透过木门上的小孔看了看室内。在昨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来探查过了,通过目测的量出这个法师的身高和体重,以设定好了需要的绳子的长度和重物所需要的重量。对于世代都是处刑人的男人来说,处刑可是一件很需要技术的活。

吊死人并不是只用一根绳子就能完成的,不论是绳子的长度不合适还是重物太重了,都有可能直接将这个男人的脊椎直接拉断,或者是让他不能够立即被吊死,挂在那里承受他不应该受到的痛苦。不论这个人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既然他是被判处吊死那么处刑人就有责任,给他们一个干脆利落的死刑。

站在小屋门外的男人等待着时间的到来,他已经听到不远处的处刑台上,正在宣读法师的罪行了,里面的这个可怜的男人不需要等待多久,就能够从他的罪恶之中解脱。片刻之后宣读罪状的人的声音停止了,处刑人知道是他将要上场的时刻,他带上了自己亲手缝制的黑色头套,示意看守的守卫打开门来。

在两个守卫的陪伴之下,处刑人大步的走进房间之中。他知道在最初的这个时候是很关键的,一般犯人在这个时候都正处在迷茫的状态,异常紧张的已经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需要乘着这个迷茫的状态还没有变为恐慌的时候,用自己最快的手发将犯人的手扭到会面,用一根已经变的有些光滑的绳子将其捆牢,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将他推向另外一个门,那是通往死亡的处刑台的道路。

法师的脸上并没有迷茫的表情,但是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处刑人很顺利的将他捆牢带到了处刑台上。粗糙的麻绳套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在他的脚下是一块可以活动的木板。处刑人看着这个年老法师满是皱纹,却异常平静的脸为他带上了白色的头套,走到了控制活动板的拉缸旁,在台下观众的注释之下用力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