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踩着碧波离开,水牢四周空寂无声,弑月坐在水牢之中,背靠着几根铁柱,双手抱着双膝,眼眸有些无神。

“君一尘。”

“恩?”

君一尘跟个奶妈一样在虚无空间里抱着小屁,宽厚的手掌有节奏的拍打着小屁的后背,小屁舒适的眯起眼睛一派享受模样,画面很美好,当然,要忽略过那一窜放~屁~声,不过一年的时间过去,君一尘竟然对这声音慢慢无感。

“阎狱心里有没有我?”

弑月仰起头,后脑勺枕着铁柱,她眯起眼睛望着这座水牢的顶端,那里,由几条黛绿丝绸交织而成,看似薄弱,实则牢不可破。

临死。

与罗虎一战,她的五脏六腑都有些残破,丹海里的念气全部枯竭,西岭海杀她之心那样坚决,那些黑衣人来者不善实力高深莫测,似乎,她这一次在劫难逃呢。

直到此刻,弑月一直坚固的心房打开了一丝裂缝,就算是死,她也想死个明白。

想着即将面临的死亡,弑月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与阎狱朝夕相对的无数个瞬间,他骄傲清冷自成一世界,对她的态度模棱两可。

老婆婆说她情路坎坷,她走了两世,觉得感情可有可无,既然情路坎坷,那干脆不要了罢,只是如今,她却……

君一尘抱着小屁的双手微僵,他的视线讶然的看向虚无空间外的弑月,就连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屁好似也察觉到了现在气氛的僵硬,不再放屁了。

“怎么说呢,他心里恐怕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吧。”君一尘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