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认为天下男的都是畜生,只是你爱上的那个男的刚好是畜生而已。”

弑月任由白寡妇紧抓着自己的脖子,直到出血也不为所动。

她声音沉闷,思绪也有些惶惶然,畜生一样的渣男,她也遇到过,譬如夜谨,譬如最开始遇到的那个东陵冥,可后来,她遇到了阎狱,为了救她自己受到重创,她遇到了墨邪情,不惜给她半个心脏,情愿自己成了半个残废。

难以想象,那样放荡不羁的一个人,究竟要怎么过这病怏怏似得余生,最痛苦的是,她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他一个人强颜欢笑,一个人独自吹笛。

东陵冥的手臂和三十年的寿命也曾让她心脏颤动过,可无法挽回的是,曾经那个把东陵冥当做生命来爱甚至飞蛾扑火直到死在乱葬岗的女子,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畜生就是畜生。”

白寡妇的眼神暗沉了下来,“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东陵冥是怎么对你的?一条手臂和三十年的寿命就让你回心转意了?那个畜生口口声声说着爱你,却在你变成废物的时候另寻新欢,他与云绾绾海誓山盟,却在云绾绾危难的时候看也不看她一眼,这样的男人,不是畜生是什么?”

“哪怕是条狗,养久了也会对你摇尾巴。”

白寡妇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的,眸里的恨意让人心惊,而她抓着弑月脖子的手,也是不断的加深力道,恨不得贯穿弑月的脖子。

弑月眸光如死水,沉寂静然。

凄艳的鲜血沿着脖子流下,画出了莲花的模样。

弑月望着白寡妇近在咫尺的脸庞,咧嘴粲然一笑,眸中的红光,越发妖冶,若是阎狱在的话,会很是惊讶,如今的弑月,与当初的血莲竟然有三四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