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绾浑身紧绷,气的指尖发颤,看着面前这个说着冠冕堂皇之话也许是她父亲的人,云绾绾忽然觉得人生最失败之处莫过于如此。

她不是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只是她看的出,云弑月只会折磨他们,并不会对她们下杀手,她也相信,云远山也看得出。

说到底,云远山不过是怕受折磨罢了。

“二叔,你还真是重情重义。”云绾绾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忍心泣血。

她眸光复杂的看了眼容子雅,只觉得,她的娘亲,也是个悲哀的人,突然之间有种愤恨之感,为什么她的娘亲不是天凰夫人,不是那个受世人尊敬的女人,兴许,如今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绾绾,你向来聪慧,也该知道我和你娘亲的关系,至于你和轻轻,我都看得很重,你们也该知道为什么,我解释这么多,只是希望你别误会我。”云远山对上云绾绾憎恨的眼神,心,已经往下沉了。

他不是不知道云弑月是故意离间他们,可一想起云弑月对付人的手段,就胆寒了起来。

他一生害人无数,唯独怕痛,怕死,倒是与云天那不怕死不怕流血的刚烈性格形成了对比。

“二叔,还请你自重,我爹爹恐怕过段时日就会回来,希望二叔别让我娘亲落得个淫~妇之名,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云绾绾虚眯起眼睛,狠辣的瞪视着云远山。

在此之前,她也是欢喜云远山的,她贪恋那种父亲的感觉。

事到如今,所有眷恋成了深海里的绝望。

虽然云天对她极其冷淡,可她却知道,若是天凰夫人身受重伤,若是云弑月被毁了容,云天绝不会想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鬼话,恐怕会愤怒的不能自己,扛着一把狂刀就大杀四方。

这样的男人,才是她云绾绾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