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辛苦,赶快进堡子歇歇脚,火炉饭食主子都安排好了”!

范畴上前一步迎了上去,头哈腰的牵着后金一头目的马就往里领。

这些个兵丁打老远就瞧得见城楼之上岳托影影焯焯的身影,也跟着汉人学得一句话,叫做入乡随俗。这一路手凉脚冻,寒冷难耐,听到范畴这话俱是面上一喜。

“多谢主子”!

领头的后金将领对着城楼之上的岳托恭敬的拱了拱手,回头挥了挥手,带着手下士兵、赶车的把式三步并两步走。

陈骏德看着城门口处的车水马龙,起身来到瞪着眼睛,颤抖着全身的岳托身后。

“走吧贝勒爷,兄弟们可是布置好一阵的,你要是不亲眼目睹,岂不是白忙活了”?

岳托口不能言,只能在袁宝贵的推搡下怒视着陈骏德,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仇恨。

“将他口中的木丸去了吧,这一会,老付那也该动手了”!

陈骏德站起身来,任由白艳儿将他身上的白雪弹下,带着人下得城楼来。

虽这些后金士兵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辽东这块,可今年冬天可是不同寻常的冷。别人了,连战马的脸上都是挂着霜,火炉、热饭对他们的诱惑可谓是不,急匆匆的跟着身前的范畴,对于周遭死一般寂静的异常完全没有感觉。

“这位爷,让手下的兄弟们将大车都赶到那边,马也吃草料,这大冷的天真是遭罪”。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好好带你的路!你一个奴才,狗一样的东西还敢指手画脚,爷怎么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

后金这头领模样的人对范畴可不是十分客气,使劲吸了一下鼻涕,对着一脸讨好模样的范畴劈头盖脸的训道。

话虽是如此,但是他也按范畴的建议,在杀虏军士兵的带领下,满载着粮食的大车离开了这支队伍。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

范畴也只是陪着心笑着,轻轻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这让一些后金士兵轰然大笑,只不过范畴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一丝寒意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段插曲过后,一行人继续向固安堡深处走去,范畴左右看了看,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这狗奴才,怎么在这停下了”?

范畴闻言仰起脑袋,眯着眼睛道:“嘿嘿,这就到了啊,我们大人可是等你们多时了”!

“这?混账!这他娘的就是大街上,你让爷就在这歇息?你让图阿明给爷滚出来,我看他这是要反了天了”!

马上的后金将领吹胡子瞪眼起来,呼出的哈气瞬间挂在了他胡须上成了白霜。

“这个难度貌似有大了,我还是送你亲自去见他吧”!

语气有些古怪的范畴完便抽出腰间长刀,照着马腿便砍了上去。就在同一时间,跟着范畴一同来的杀虏军士兵也都是挥刀砍向自己身边的马腿。

“噗呲”一声,马血纷飞,十来个猝不及防的后金士兵“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还没等他们起身骂娘呢,一击得手的范畴带着人便急速逃到街边的房屋。“咣当”一声,范畴带着人便跑进了屋子里,

“前队的人随我冲进屋子里,后队的人赶快撤出去找主子,此地有埋伏”!

随着一声这躺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将领的大喊,前队的后金士兵急忙抽出腰间的武器,翻身下马,四、五个人为一组冲向各自眼前的房屋。而后队的士兵也是按照他的军令调转马头,准备撤退。

天寒地冻,他们是冻手冻脚,可没冻坏脑子,此时已经是图穷匕见,长时间的战斗经历让这位将领在来不及多想之际便布置好了战术。也是顾不得起身,就是原地一骨碌,双腿用力蹬着地,似离了弦的弓弦一般,拿着武器恶狠狠的冲向他面前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