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心事的董康不一会就来到陈骏德的屋里,对着陈骏德拱了拱手道:“人董康见过少爷”。

陈骏德语气平静的道:“董康是吧?昨夜多亏了你保护爷,要不然爷不得死的很惨很惨的。你和你的人不让义父调走了嘛,你又回来干嘛,现在我这没事了,你回去吧,不用来了”。

董康听得出陈骏德话里的阴阳怪气,不怪他人,要怪就怪自己自作聪明,原以为能糊弄过去,没想到最后就糊弄了自己。

“人知道少爷心里必定是对人有些怨言,可少爷你不知,人也是有苦难言,有冤莫辩啊。少爷你得给人解释的机会,不能不让人话,等人过之后,要杀要剐全凭少爷一句话,少爷,你看可好”?董康不卑不亢的道。

“你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还有什么好的?少爷,要依的意思,直接轰出去算了,哪有这闲工夫听他扯淡呢,”齐大嘴不屑的道。

陈骏德看着董康一脸的凝重,不妨听听他什么吧,备不住有个什么难言之隐的,反正自己也是闲着,都给轰走了,丫鬟们也不回来,自己怪孤单的慌。

“你吧,我也听听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别以后传出去我陈骏德不给人机会”。

“那就多谢少爷了,昨夜发生的事其实我是有责任的,的没有保护好少爷,可来的是四奶奶啊,的该如何做?是让我拿着刀劈了她,还是让人绑啊她?而且她那边人多势众,的又能如何?我只能暗中让人通知大爷,然后与她抵挡一二罢了,人是耍了滑头,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是少爷,你不必怕她,可人算什么?人手下的兄弟又怎么惹得起她四奶奶呢。我也不求少爷的原谅,如果少爷不能原谅,要杀要剐就可我来,不要难为我手下的兄弟。只是我心里这话不吐不快,如果少爷能给人一个机会,人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必然唯少爷马首是瞻。”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等待陈骏德的宣判。

陈骏德没有立即话,想了想,其实董康得也是挺实在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跟自己又不熟,没必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赔上性命。况且他做事还算机灵,要不是他及早报信,刘老大也不能这么快就来,光靠齐大嘴那几个人根本就挡不住气势汹汹的白艳儿。反正自己也是用人之际,莫不如先留下他看看,要是真是可用之才,以后跟在自己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打定主意的陈骏德对着跪在地上的董康道:“听了你的一番话,才知道其中的事,要不是你通知的义父,还不知要有什么样的后果呢。”陈骏德用眼神示意齐大嘴。

得到陈骏德吩咐的齐大嘴急忙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董康。董康到这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关算是过去了,一会得听听少爷作为过关的条件,要是太过分,老子宁愿自己去后山喂狼。

“多谢少爷,”起了身的董康对陈骏德感激的道。

陈骏德接着道:“这次的事就算了,但也仅此一次而已,再有下次,我必不能饶。以后咱们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现在也是危机重重,以后要多多倚仗两位兄弟,我现在身子不便,等我稍好些,一定与两位兄弟把酒言欢,跟着我日后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两人急忙拱手道:“愿为少爷驱驰”。

陈骏德看着低头拱手的两人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不管怎样,自己在这山寨之中,终于有了自己的班底,再有什么事也不用像之前一样坐以待毙了。

今晚是庞德龙的头七,刘老大与钱布满,白艳儿三人忙活了半宿,终于将德子送走了。白艳儿,钱布满跟着刘老大来到了聚义堂,各自落座,都不做声。

沉默了一阵刘老大这才张口道:“德子这就算送走了,以后逢年过节别忘了给他烧东西就行了。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吧,艳儿,以后不要再伤心难过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多向前看,别总钻牛角尖,你自己的身子要紧”。

白艳儿最近这段时日是水米不进,日渐憔悴,让人看着都心疼,庞德龙的死对她打击还是挺大的,整个人失去了活力,暮气沉沉的让人心疼。

“知道了,大哥,妹以后会注意的,可我还是那句话,二哥不能气得不明不白,那姓陈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一提到陈骏德的白艳儿脸上凶光毕露,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胆寒。

钱布满突然出声道:“大哥,那个姓陈的子我看着还不错,心狠不怕死,是一块好苗子。可咱们对他毕竟一无所知,大哥贸然收为义子有些莽撞了,我跟大哥一样,不认为这个姓陈的跟二哥的死有什么关系,四妹,你也不要再固执了,你这样多伤大哥的心啊,再这也不是你的娘子山,我听你还跑到人家那闹了一场,大哥不好意思你,我不能惯着,以后有事跟大哥言语一声,怎么?在娘子山发号施令惯了,在这不适应了是吗”?

白艳儿泪眼又流了下来,对着两位哥哥喊到:“你们两个人就知道欺负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合起伙来撵我走嘛,好,我这就走,我再也不理你们了,省得让你们整日担心那个姓陈的,以后这平山我在也不来了。”完“腾”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刘老大急忙喊到:“妹子,你回来,”看着白艳儿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转过头对钱布满道:“老三,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还嫌事不够乱吗”?

“大哥,你不要冲着我来啊,我这不是在劝四妹呢吗?再了,四妹她也太不像话了啊。反正我是挺看好那个姓陈的,那天是什么阵势,那子真他娘的硬气,是条汉子,我有看不惯四妹对待人家的方式,有些欺负人了。”钱布满义愤填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