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医院里看到检验报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炸了,这个时候,我哪里有什么心情来处理别人的事情?

我该怎么办?我能够怎么办?

我被判死刑了,好几家权威医院就把我给判死刑了。

车上的广播,候机室里的显示屏,飞机场,一路走来,全部都是在讨论这件事情?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全名热议的话题了。

吃瓜群众的声音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觉得感染者很倒霉,打个美容针也能够感染上艾滋病?

一种就是,她们要是洁身自好,怎么会感染这样的病呢?罪有应得。

只有极少人在追求事情的源头,比如说美容针是哪里来的?

谴责工作室的人倒是多得很,还有人提议将负责人处以死刑等等。

同样也有人在讨论,这些被感染的人群将后该怎么办?她们的生活将会面临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媒体也很会抓话题的,不过一夜时光而已,就已经出现了好几起家庭抛弃感染者的事情。

比如丈夫带着孩子离家出走,留下感染妻子无助抓狂。

再比如,因感染被家庭嫌弃,而选择自杀。

或者,因为这个事儿,引发出的伦理事故等等?

千奇百怪,十条新闻里,有一天是正能量就不错了,类似知道妻子被感染,丈夫选择不离不弃的。

这样受人歌颂,但是,其他的也没有被人谴责。

然后大家就自然而然地把自己代入进去,想着假设是他们的亲人不幸感染了这个病,他们会怎么做?

飞机上的人本来都是互不相识的,可是因为有人提起这个话题,然后竟然热火朝天的议论起来了。

有人说,虽然这个时候选择抛弃感染者,是不对的,但是也可以理解,毕竟谁愿意身边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啊?

说是感染没有那么容易,但是远离总是更加安全一些吧?

甚至还有人说:“他们就不应该与正常人生活在一起?毕竟没有治愈的方法啊?划一个地区出来,让所有感染的人都生活在那里,总之他们也不能有后代,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嘛,等着他们死完了,这个病不就是杜绝了吗?”

也有人说:“太不人性了,只要小心谨慎,是不会被感染的,只有血液传播、性传播、母婴传播这三种方式的,这种病虽然没有药物可以治愈,但是并不危害大家的生活,不该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们的。”

“话是那么说?盖不住有人恶意传播啊?”

好多话听在我耳朵了都好像跟刀子一样。

坐在我不远处的有个中年女人说:“这都不是关键啊,关键是,感染这个病的人没有什么标签啊,你不知道她有这个病,你怎么去注意一些事情啊?现在的年轻人生活作风乱得很,要不是这么乱的话,这个病这么难传播,怎么还是没有断根呢?真是贪玩起来不要命的。”

有人提议说:“让人研发出一款手镯,给每个人检查出来的人戴上,让大家区分一下。”

“那不就是成为赤裸裸的歧视了吗?这样是不对的,对他们不公平。”

有人怼回去说:“对他们不公平,那对我们这些健康就公平了,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感染了,也就算了,是他们咎由自取,那还有很多意外感染的人呢?谁对他们公平过啊?”

我感觉自己都听不进去了,可是这些话却又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地朝我耳朵里钻。

转眼离开繁城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虽然不算是很长,但是感觉也有很大的变化,机场附近,我记得从前这边都没有完全开发的,现在好像也高楼耸立,特别繁华了。

还是一样,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我对于蒋依依开的工作室具体运营什么的,是一点也不知道,而且,因为时间还短,她也没有给我清过账,当然这事儿就算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不会不管落霞的。

我们这样的人,走上新路,不容易的。

我听闻工作室那边已经被人给砸了,都被警察给封锁了,因为人被带到了警察局,故此,那些受害人也开始跑到了警察局里去静坐了,大意就是让他们主持公道。

然后,还有媒体不停的爆出,感染者的名单情况,虽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但是这无疑是对受害者的再次伤害。

我是担心自己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处理,我也不能拿着往地上撒吧,所以,我几经思考还是决定去找路垚。

我想他现在肯定也是焦头烂额,现在的媒体可与从前不同,现在科技发达,信息共享,不是那么能够控制的,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闹得众人皆知。

此时的路垚估计也该是焦头烂额了,毕竟谁不知道繁城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了。

虽然现在还轮不到他来给民众一个交代,但是可能上任之后干了不少大事儿,他的名声已经久远,大家不信任他手下的那些官员,直接嚷着让他出来发言。

我去他上班的地方找他,不过据说他是没有上班的。

我不知道是个推辞还是别的?

我又想着到他家里去找他,但是,他的家也不可能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进去的。

他本身也没打算跟我们联系,故此我也没有他的电话。

幸好,我等了一伙儿,刚好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星星,虽然她已经把过去的事情给忘记了,但是她还记得她在隽州的舞会上是见过我的,对我有点印象。

她好奇地问道:“阿姨,你怎么来了这里啊?”

她旁边的女人可能是保姆急忙说:“小姐,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

星星指着我说:“她不是陌生人,叔叔带我去见过她的,不信,你去问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