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怀歉疚地说:“对不起,都是害了你……你有什么打算?”

他反过来问我说:“是我该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不想离开繁城,我不想离开星星,我会再去求路垚,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我只想留在星星的身边,我可以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但是林昊宇跟我分析利害说:“这样不好吗?也许傅老爷子不能很好的照顾星星,毕竟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但是路垚可以啊,他年轻气壮,又有能力,而且家庭完整,星星有他照顾你应该放心才是啊?只有离开了我们,她才能够永远地离开那些不高兴不快乐的事情,她现在又是一张白纸了,路垚可以给她添加上不一样的色彩。

昨天我去跟路垚谈事情,我看到了她,她笑了,笑得很甜,她不跟从前一样,只能接触熟悉的人,她看到陌生人也不怕了,因为她脑子里就没有‘怕’这种东西,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很是友好……所以,她才能够那么无忧无虑地笑着,她的世界没有声音,她认为整个世界都没有的,她会闯开自己的心门去交朋友。

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儿了,难道你要让她跟过去一样,知道很多事情,却无法倾泻出来,只能埋葬在心底,然后自我消化,让她过得越来越辛苦吗?”

林昊宇情深义重地邀请我说:“跟我一起回隽州吧,我已经做好离开林家的准备了,只要能够跟方楠离婚,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倒时候我可以带你去除了繁城的所有地方,这个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一处是属于我们的。”

我哭着说:“我不配你这么做?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是要做强者的人,没必要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从来都没有快乐过,怎么可能会有给你带来快乐的能力呢?昊宇,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把你弄得好脏好脏,让你又一次地离开故乡?”

“有我妈妈的繁城才是我的故乡,有你的繁城才值得我去留念,傅家的这个房子,虽然很好,但是我住得不舒服,我在隽州有好几处房子,我都很好,都是我从前住过的,我们去了隽州会比在这边好的。”

我没说话,他为了说服我,又安慰我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也该换个环境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是吗?如果实在放不下,等着过段时间,我们再跟路垚谈判,也许会更好一点。”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问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我吗?”

“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的身边多的是女人,我朱颜有什么过人之处吗?让你这样优待?就算是爱,这么多年了,也该磨净了吧?”

“尽说这些话说做什么?你除了我还有别的去处吗?”

我破泪而笑说:“没有了。”

“那不就得了,那你就跟着我吧,要是真的这么害怕我不要你的话,就要振作起来,好好地讨我的欢喜,让我离不开你,不然我一狠心你可就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说:“那、那我给你生个孩子吧?这样能不能让你永远地不抛弃我啊?”

他仔细地思考说:“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的。”

于是就这样,我决定跟着他回到隽州,虽然我知道到了那边我也未必会有好日子过,但是我依旧选择过去尝试一下,正如他所说的,我再在这边纠缠并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换个新环境,让自己调整一下,也许过一段时间,事情会有转机。

元旦期间,林昭明就差不多把这边的事情都给弄明白了,林昊宇留下来做了一些善后的事情,比如说安抚一下傅氏的员工之类的,我不知道傅氏是被哪个大型企业直接给接手了?但是我知道这幕后肯定有路垚的支持,因为人事方面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变动。

包括苏秘书,流水的总裁,铁打的苏秘书。

林昊宇把这个房子赠送给了星星,这就好像是无偿地还给了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也是个非常厉害的,将近七十岁的高龄,被目前傅氏的老板雇用了,类似高端顾问之类的职位,也就是说,他于从前一样担任这个大型集团的总指挥官,只是从前是董事长,现在是个顾问。

对于林昊宇的行为,他也并不介意,答应搬回来。

我们走的那一天,傅老爷子还过来送林昊宇,当然还有我,只是他没有太多的话想要跟我说,肯定是一看到我,就想到我如何对付他们家的?

虽然他老人家有着大智慧,不屑仇视我这个小人物,不过对我也只能是点到为止,可能觉得与多说一句话都认为是费劲儿吧。

他与林昊宇在舒服里说了一伙儿话,我看着搬运工搬运我们的行李,因为走了就不回来了,故此行李有很多。

货车就请了三辆,还有押运车,因为是贵重物品,故此比较麻烦,就请人押运了,其中什么古董、名画之类的,还有保险柜等等,这些都是属于林昊宇都个人财产,我没有管理过他的财务,但是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也知道,不愧是富贵人家,就算他口口声声说离开林家,那也是个富甲一方的富豪啊。

别说这辈子吃穿不愁了,就算是个胡吃海塞的,怕是也能够活得滋润的。

我的思维已经无法想象到“一个亿”以上的金额了,而这次傅氏产业打包转让都是以百亿为单位的,他们家太有钱了,这是我唯一的感慨。

也就明白,所以花个五十万睡个女人,小意思。

十八岁,花个三百万给方楠送一条项链,不成问题。

正指挥着他们搬运的时候,苏秘书不知道怎么来了?傅景睿死了,她的心可能也跟着死了,她到现在还穿着黑色的服装,整个人都憔悴了,只是她的那份清冷孤傲的气质依旧在。

我喊道:“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