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中天还是看重病房里,我跟傅景睿一起去看他。

刚好遇见了路垚,自从在香港被他抓到了一次之后,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都是不对的。

他从前好像挺希望我跟傅景睿在一起的,但是现在态度完全变了,直接告诉了傅夫人,让我跟傅景睿领不了结婚证。

虽然我也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婚姻给贡献了,但是既然要在一起,我为什么不做名正言顺的傅少奶奶呢?

搞不好将后还是能够直接继承他家的财产,这样,我把他家的财产捐出去还能够给穷苦百姓谋些福利呢?总之,他家的这些钱也未必都是干净钱。

“那个女人找到了没有?”傅景睿说的是瑶瑶,自从她卷钱走了,傅景睿就一直都在找她。

实质上,黄家的人不建议找的,因为找她回来不是刚好有人作证吗?

当时,傅景睿就说了,她敢上庭作证,就不会跑路,先找到人,能不能上庭,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我也知道傅景睿财大气粗,真要找出个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果不其然,傅景睿悬赏五百万,这个消息传播得很快,瑶瑶在这种环境里,又能够遇见什么好男人呢?

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误以为摇摇从黄家拿到的钱还没有五百万,于是为了这个五百万,就把消息给透露了。

幸亏我事先得到了傅景睿的消息,暗中通知她跟那个男人分开,先自己躲起来,不然被追回来,怕是没得什么好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黄法官的,他搞不好还心疼心疼,现在知道不是了,那真是恨不得她去死了。

路垚有点没劲儿地说了一句:“没有……还找她干什么?找回来又怎么样?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不派人去警局接他回来呢?”

傅景睿倒是冷静说:“徐厅长说不能大张旗鼓的放,你让我怎么派人去接他?你在警局里,你知道是谁透消息给小霸王的吗?”

“查到又怎样?你懂得了楚家的人吗?动不了就不要查,免得平白无故地惹上劲敌。”

傅景睿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前怕狼后怕虎的?”

路垚指着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的黄中天说:“他就是什么都不怕,所以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风光的时候,自然没人敢动你,待你落魄了这就是结果。

我们还在呢,楚家的人就敢下这样的手,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算准了,为了黄家得罪他们已经不得当了,你爸爸不会同意你这么做?我爸爸更加不会同意。

人情都是有限的,要留到关键的时候用,万一透支了,将后真有什么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傅景睿虽然不赞成路垚的说法,但是也没有反驳他。

取了一根烟出来抽说:“找到那个女人,我就能够知道谁在背后搞鬼,她要是背后没有人指使,她敢这么玩?除非她不要命了。

繁城能够有多大,飞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出入繁城所有的路我都派人了,没有人帮她,她能够钻到土里去啊?”

“一件事是偶然,两件事也可能是偶然,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可能就是有人要整我们了,这个事儿,我也留神着……”

路垚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我搁下买过来的鲜花说:“你们别在病房里说这些了,免得打扰到黄少休息。”

傅景睿吩咐说:“行啦,你先回家吧……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学习,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傅家正式见我爸妈。”

“啊?”

“什么?”

我与路垚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快的。

路垚说:“景睿,你玩真的?”

“我不是玩,我是真的……”

“可是……”路垚还想说什么,被傅景睿给打断了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说了,我会说服我爸妈的,谁还没有点过去呢?我觉得没什么……

谁规定我傅景睿的老婆就必须是出生名门的,我与你不一样,你一出生就被父母的光辉照耀着,我六岁的时候才开始过富贵日子。

最穷的时候,我家也吃不起饭,我妈妈去水果市场给我捡烂苹果吃,所以到了今时今日我都觉得自己拥有的不够,而你却十分满足。”

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的,也是,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谁还会提起过去落魄的情景啊?

我说:“我答应给星星买水彩,我去趟水彩市场,晚一些回去。”

傅景睿也没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他妈妈去水果市场给他捡烂苹果吃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同情他?

因为,不管怎样,我家没有穷成这个样子过,看来他的父亲真的很了不起,能够从一穷二白奋斗到这个位置上?

我让瑶瑶躲在原来的一品红楼里,这边被取缔之后,反复地转让,做过舞厅,做过酒吧,但是呢,生意都没有做起来,没几个月就关门大吉。

此时不知道被谁把地基给买了,打算直接差了建高楼。

现在天寒地冻的,工程停了,也就没人在这里了,一品红楼的地形我再熟悉不过了,里面有个地下室,连接着地底下的下水道,有两个用途。

第一个是关押那些不太听话的人,来这里的女人肯定不是个个都自愿啊,得现在这里磨练磨练,等着脾气顺滑了再放出去。

第二个就是老板担心这里突然有什么事儿,能够有地方躲,然后从下水道里逃走。

毕竟从前许多交易都是直接在一品红楼里完成,我接待的大部分客人都是卖毒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