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还能够在繁城看见林昊宇,而且还刚好是在我们曾经住过的房子里。

我吓到了,我感觉这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

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到繁城,即便回来了,也不会再来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跑开,完全忘记了,就在今夜里,我想起林昊宇,感觉莫名的孤独。

我说,假设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抱住他,激烈地与他接吻,疯狂般地向他索取,让他填满我的身体。

林昊宇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追了出来,一把拽着我的手,将我桎梏到了墙上,严厉地喝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要跑?”

我回答不上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为什么要离开我?告诉我真相,我不想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要听你说……”

他的脾气一直都是如此的,他的毛只能顺着理,惹毛了他,他暴躁起来真是连他自己都要怕的。

我感觉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出来了,眼睛里就好像充满了火焰。

我想我错了,我压根就不该来这里?

我挣扎说:“放开我。”

“放开你?你自己送上门,让我放开你?”

他见我顾左右而言其他,更是生气了,恐怕是担心这半夜三更地在走廊里扰民,故此,他直接将我拖进屋子里了。

沉重防盗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我进门放眼一看,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与我离开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将我往前一推,我就直接摔倒在沙发地地毯前了,他命令道:“跪好……”

我看他放在沙发上的西装,看他还未打开的行李箱,可见他恐怕也是今天甚至就是刚刚到这里而已,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今夜的行为定义为“倒霉”。

我试图挣扎一两下,不过结果不出意料……那就是被他直接按着,修理一顿,感觉到身上疼,也就老实了,乖乖地跪好,比挨一些拳脚要舒服一些。

何况,现在的情况,傅景睿随时都可能要睡我,身上要是哪里青了紫了,我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抬头瞧着他道:“我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有人告诉了你,你也应该知道了。”

“卖掉我给你买的房子,套走我信用卡里的现金,卷着钱跑了?你是笨蛋,还是我是笨蛋?

就在这前几天,我们还在杭州游西湖,吃《杭州醋鱼》,还在商量要不要在高阳山区里见面?”

他暴躁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么对我?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我怎么找你也找不到?”

小半年不见面,他好像瘦了一些,就显得个子更加高了,站在我的面前,就好像一座山,让我很有压迫感。

“既然不信,你的女人失踪了,为什么不继续找她呢?你这么有钱,手中的资源也很是多,你怎么不报警?你怎么不登报?

你怎么不在电视里登寻人启事?你难道没想过她是被绑架,或者谋害了吗?”

我仰着脖子与他对喊,我知道没闹好的话,他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抬腿就是一脚了……

但是,他没有,我站起来瞧着他说:“说是不信,可是,内心里还是信的吧?在你的眼睛里,我可不就是这么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够做的女人吗?

在你的心里,我卷着你的钱跑路不也是正常的吗?”

我前进了两步,他后退了两步,放佛被我给问着了?

“我是妓女,你是客人……我怎么知道你哪一天抛弃我?

我靠青春吃饭的,我总不能把我所有的青春都在你的身上耗尽了吧?我为什么不趁着自己有点油水捞,赶紧捞了走人?”

他被我的话给气着了,但是他可能也在抱怨自己,当时,没有尽最大的力量来寻找我的下落。

这本身也是他内心里的顾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对我本身也没有百分百的信任,故此,此时才能够这样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他指着我喝道:“谁让你站起来,你给我跪下,跪下……”

我说:“我为什么跪下?你是天还是你是地?你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祖宗?我为什么要跪下?

傅景睿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我?他没有打过我,更没有惩罚过我……”

他怒急了,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拽着我的双肩问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