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香江的小黑屋,他们三个都沉默了,愣愣了好几十秒没人说话。

黄中天突然暴躁起来说:“这几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爸妈也到处问人呢?”

傅景睿瞧着我说:“原本我跟如玉打算今天去莫州领证的。”

他的这话自然让路垚与黄中天吃了一惊,路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黄中天笑了声问道:“开什么玩笑啊?”

“我认真的。”

“你爸爸知道,打不死你啊?”

“所以,打算先领证再告诉他们。”

路垚瞧着我,我微微笑了笑,他说:“你这事儿不急,这事儿怎么处理得弄出个方案来?虽然李家的人也在运作,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管不问的。

出了人命啊,想要洗脱罪名怕是没那么容易,我认为还是要回来自首,至少罪会轻一些,我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要跟李家的人做思想,大家把期望放低一些。”

“让他坐牢,不如让他死啊?”

黄中天叹息说:“让我失去自由,我宁愿死。”

“那你就别这么放纵自己,你以为你现在很好,是,你不去做那些违法犯纪的事情,但是你的脾气呢?不改你这个脾气,随时都可能会出事儿的。”

傅景睿沉思了一下说:“我去香江找宗则,中天你先让你黄叔叔帮忙找律师做最坏的打算,看看怎么把罪名减轻?

路垚你去跟李家的人说明一下情况,听听他们的意思,还有看看他们的路子,实在不行,就去国外躲几年。”

他又瞧着我问道:“如玉,你知道云可儿的来历吗?家里是哪里的?还有什么人?”

“他们家是重组家庭,她爸爸妈妈还有继母都已经死了,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就是他继父的儿子。

她说过,她第一次就是被她这个哥哥给强暴的,所以,她高中毕业就从哪个家逃出来了,从此再没有回去过,也没有联系。”

“在哪里?”

“好像云南那边吧。”

“这么远?”他盘算着说:“不管能不能找到,还要是去找找,是这样的关系的话,就更加好收买了,给点钱,到时候肯定有用处。”

路垚怒道:“给点钱?强奸未成年少女是要判刑的。”

“关你屁事啊,这么义愤填膺的干嘛?管人家的事儿干嘛?”黄中天喝道。

傅景睿不愧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大,吩咐起事情来明白清晰,条条框框一下子看得分明。

又对我说:“云可儿在这边没几个亲近的人了,你去警察局看看情况,估计警察也会找到你这里来的。”

我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也知道该怎么说的。”

“那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大家电话联系。”

傅景睿要出门,又折回来问道:“假设他要去香江,他不开自己的车,会怎么去?”

香江是繁城的郊区,那边自然风景还不错的,但是因为具体市区比较远,也没有完全开发出来。

故此只有少数有钱又懂得享受的人在那边自己盖一些木房子,偶尔去居住几天。

那边连电都没有的,手机信号什么的也很薄弱,谈不上与世隔绝,但是的确鲜有人去,甚至很少有人知道,我也从前听秦浩然提起过的。

他告诉我说,他们五个人曾经在那里躲过一阵子。

路垚想想说:“如今公共交通车上到处都是摄像头,高速路上也是,他存心想要躲起来的话,该不会坐车的,难道是翻山徒步?”

那可有得翻了,这个点儿恐怕还在山上没走到那里去呢。

“我直接开车去香江,你们想办法找一支野驴队上山,搞不好在山上出了意外都不一定呢。”

“妈蛋,越说越玄乎了,不都分手了吗?怎么又搞到一起了?”黄中天又暴躁了。

路垚拍了一下脑门说:“降温了啊!晚上现在室外才几度,到了山上不就更冷了?”

他看了看手表,起身说:“我这就让人去找。”

大家想到这一层,也就急切起来,各自按着傅景睿的吩咐去做事了。

我到了警察局,果然,警察已经四处在联系家属了,云可儿住过的酒店也暂停营业了。

电视上、报纸上,四处都是通缉李宗则的新闻。

媒体也在大肆宣扬,标题最显赫的就是李宗则的爷爷。

“原某某军军长李某某之孙”的标签在网络上随处可看见。

警察问我说:“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欲言又止,抬头说:“我叫颜如玉,跟死者一样,曾经是一品红楼的工作人员。”

警察吃了一惊,道:“颜如玉,四大头牌之首?”

“对。”

他倒是没有用太歧视我的目光看我,不过知道我是谁之后,明显的感觉气场不对了,就是那种对于我的证词,没有那么信任了。

“一品红楼取缔之后,你们依旧在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