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地重复着林昊宇的那句话:“一个人要绝望到什么时候,才会选择自杀?”

他的胸膛很宽阔很温暖,我身材很好,在他高大的身躯面前选得很是渺小。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脸朝墙、挨着墙,但是,又不允许我在他的控制范围以外,所以,在他侧脸向朝着墙睡的时候,我可以缩在他的怀里也不觉得拥挤。

明明睡的时候好好的,但是醒过来就是这幅样子,大部分的床空着,他把我桎梏在墙跟他之间,他说这样暖和。

所以,我此时缩在他的怀抱里,觉得格外的舒适,就好像躺在一个大娃娃身上,软绵绵,毛茸茸的。

“生命的逝去是迟早的事情,绝望到无所畏惧的时候,或者绝望到无所追求的时候……还有……”

我欲言又止,他低头追问我说:“还有什么?”

“痛的时候……痛到想要用死亡来逃离这份痛的时候。”

他眼睛盯着我,似乎很喜欢我的这个回答。

他命令道:“把嘴巴抬起来,吻我一下。”

我当即回绝说:“不要,人这么多……”

他把书微微抬了抬,挡住了我们的脑袋,强硬地吻了我一下,我推开他说:“讨厌。”

“你会害羞?我看你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很开放的,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过男人?还是不愿意亲吻我?”

我知道我的身份一直都是他所诟病的,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样的话,真的是让人感到很伤心的。

我说:“你既然这么介意我的过去,何必又非要跟我在一起,赶紧把我玩厌了,把我扔掉吧?”

“一时半伙还玩不厌的……”他轻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就不要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你再说,我会生气的。”

“生气?”他眉头皱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凭什么跟你的客人、跟你衣食父母生气?

怎么?台柱子就可以这么傲娇的吗?你的存在不是为了让客人高兴、快乐、爽吗?”

他的话越来越硬邦邦的,看不出来是在玩笑,好像认真了。

“你以为为什么霍金会说‘妓女与科学家是最好的两个职业’?”

不等我回答,他自问自答地说:“因为他们都可以给人带来未知的世界……”

我看他认真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说:“我在跟你开玩笑,你怎么认真了?我在你这里怎么敢傲娇呢?我会让你高兴、快乐、爽的……”

我主动地去亲吻他,在那本大大的杂志的遮挡下,解开了他的外套,解开了他里面衬衣的扣子。

手一点点地探进去,脑袋一点点靠过去,抚摸他,亲吻他,柔顺的,温柔的,毫无顾忌的。

舌尖有意无意地挑拨着他的男性魅力,渴望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些痕迹。

一直都是如此的,对于我的主动,他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是坐怀不乱的,我都不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的亲吻是不是发出了什么声音?

总之,他处之泰然,淡定从容,放佛我此时的行为就是在帮他修剪指甲一样,只要不剪到他的肉,他是不会感觉到疼的,故此,也就是随你动作了。

我轻轻咬了他一下,他这才有点反应说:“别咬……”

我抬起脑袋问道:“会疼吗?”

他扔下了杂志,抬起我脑袋问道:“想试试?”

“只要你可以高兴……”

“成全你……”

屁,谁成全谁啊?

他直接懒腰把我抱走了,说实在的,虽然有人投来惊讶的目光,但是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异议的?

毕竟此时此刻来这里度假的,多半是情侣与夫妻,当然,不排除里面有“奸夫淫妇”的,总之,都是双双出行,如我们这样带个孩子的还真是少。

而且清一色的年轻人,血气方刚,故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无论我主动还是他主动,结局都是一样的。

他喜欢看我沉迷在情欲里的样子,希望我任由他摆布的样子,喜欢我的娇喘,喜欢我的柔声细语,喜欢我的意乱情迷。

床是挨着墙的……

一般的酒店,床都是放在中间,只有床头是靠着墙的,甚至有些床四面都不靠墙,不过,根据我的统计,他是喜欢睡有一边靠着墙的床。

他把我挤到了一个角落里,问我说:“热不热?”

我大汗淋漓,气喘嘘嘘,何止是热,简直就是要热到爆炸了,但是,又不想扔掉了身上那层薄薄的空调被,那是一块遮羞布。

我大口大口地踹着气说:“热,好热。”

他拽着我的脑袋让我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一扇窗户,同样也是木质的,是那种用杆子往外撑开的,可是这个地方,室外与室内可完全是两个既然不同的气候的。

我说:“窗子。”

他命令道:“打开……”

我说:“不行,外面有风,外面可能还在下雪……”

据说这个地方,到了春节前后差不多就是天天飞雪、飘雪的,可能要到三月份,也就是外面都已经春暖花开的时候,积雪才会逐渐散去。

他直接扯开了窗子,将我的手留在了外面,风并没有进来太多,但是我的手,一伸出去就感觉外面的风如同刀子一样的划在手上。

我还听见了呼呼的风声,我还感觉有大片的雪花降落在我的手上。

我想要回来,他按着我的手命令道:“抓片雪花回来。”

雪花哪里是可以抓到的,但是,当我的手中在外面冻了一会儿,可能手已经没有温度了,是可以抓住雪花的。

我只有细微的感觉,感觉那雪花落在我的手上。

我说:“抓住了。”

他这才把我的手拿进来,可惜,室内暖度太高,几乎只有一刹那,那片五瓣的雪花就直接融化了,瞬间就在我手中化成了一滴水。

我的手上都有了一层层白霜了,林昊宇问道:“冷不冷?”

我没有说话,只是恨恨地瞧着他,他有点满足地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大手紧紧地盖在我的手上说:“我帮你暖暖……”

我不明白这样他为什么会感到满足,他喘息着,笑着……我骂道:“林昊宇,你是个变态。”

“没有客人这样对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