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背上有伤,涂上药膏之后还有点反应,所以,夜里几乎没怎么睡,到了早上才困得不行睡着了。

等着我新来的时候,林昊宇已经不在了。

留下一个纸条说:“晚上见……”

我捏成团,扔到垃圾桶里了。

我有点精神恍惚,刚开始有点可惜,后来又想,有什么可惜的?

就当自身有欲望,找了个男人消遣了一下,还能够拿点劳酬,双赢。

如此想想就舒服多了。

梳洗后,我回到了一品红楼,每次都是这样的,曲终人散,昨夜的狂欢与上午的冷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品红楼上午是不营业的,红姨跟几个姐妹坐在吧台前喝酒。

好些人在打扫卫生,拖地、擦玻璃、收拾酒瓶,依旧将柜台上的空缺都补齐。

一向如此,这个时间,大家伙儿说说昨晚的男人怎样怎样?交流一下心得,顺便算算自己的收入,商量着又可以怎么去消费?

抽抽烟,喝喝酒,感觉远离了男人,就当了自己的主人,自由自在,可以放飞了。

红姨喜滋滋地过来迎我说:“如玉,恭喜你啊。”

我纳闷地问道:“恭喜?恭喜什么啊?”

“昨晚的那个老板要包yǎng你呢,支票都送来了,五十万一个月,天价吧!”

我想着,那我倒是不亏的。

蒋依依端着一杯红酒捏酸地说:“这么有钱的主儿,怎么不直接给你赎了身啊?颜姐,我看你还要卖卖力气。”

蒋依依比我还大两岁,但是因为我是“四大头牌”之首,所以,她们都喊我“颜姐”或者“如玉姐”。

除了红姨,这里无人敢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落霞怼她说:“有人包总比没人包的好吧?至少不必应付不同的男人。”

红姨圆场说:“你们也别太羡慕,总有一天,你们也会遇见这样的客人,我祝你们啊,人人都能攀上高枝,去过好日子。”

蒋依依有点不服气地说:“攀什么高枝,攀得再高,不也是个婊子。”

搁下被子,拧着她的名牌包包,踩着高跟鞋,扭着她的小蛮腰就走了。

我、落霞、蒋依依,还有可云儿,四大头牌,各有各的本领与性格。

偶尔同仇敌忾,偶尔也会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