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王公公被四个锦衣卫抬了出去。这一下屋中除了剩下那几个大气也不敢出的低阶锦衣卫,就是有武当四子、方中锦与纪常安了。

众人目光一对,知道这是谈正事的时候。

就见臧玉山试探着张嘴又要把先前的话头拿出来再说一遍。

纪常安却是一抬手说道:“若还是汉王那对子女的事情,那就无需再说了。我也不同臧掌门绕圈子。

如今情形很简单,若想要朝廷收回我这支队伍,只有看你臧掌门是否愿意仿制那种药丸了。”

纪常安只不过二十多岁,对着长他一辈还要多的臧玉山,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臧玉山却是有些温怒。刚刚抬走了一个“王公公”,如今这个照样也是混不吝的主。

他作为武当掌门,若是愿意仿制药丸,又何必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即使是徒孙惨死,武当被围,臧玉山也不会点头去做那害人的玩意。

就见臧玉山脖子一梗,做出视死如归的模样,道:“这一点,武当虽是小派,仍旧无法从命。”

而坐在他边上的应文昌则是不断将视线从方中锦与纪常安的脸上转移。

方中锦是他请来的,就为了在与朝廷谈破了之后,能襄助武当四子一起冲杀出去。

但是如今看来方小侠竟然与对面那个锦衣卫将领有旧一般。

先前那位王公公出言发难的时候,这纪大人几次三番出言维护,哪怕得罪同僚也在所不惜。

看来比起武当拍,方中锦同这纪大人的情分或许还更高一些。

如今既然要扯破面皮,就不知道方中锦是更愿意帮助武当还是朝廷了。

果然在纪常安还要发话的时候,方中锦忽然插口问道:“朝廷为何需要臧掌门仿制这药丸?”

纪常安一噎,他环视了周围一圈。

剩下的那几个锦衣卫非常识相地抬着地上那些伤患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功夫,屋中只剩下六个人了。

纪常安信任方中锦,连带也不瞒着武当四子。

就见他叹了口气道:“你这段日子天南海北倒也快活。京中却像是烧开的热锅般没一刻消停。

京城这段日子出了几桩……”纪常安皱眉整理了一下词汇道,“怪案。”

方中锦挑了挑眉,让他继续说下去。

纪常安又道:“别的案子虽然古怪,倒也不伤筋动骨。

只是这几日有一位要人突然横死,死因就是身中此毒狂暴而死。”

方中锦也不客气地问:“所以你们锦衣卫这回也压不住了?”

纪常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道:“可不是吗,那位要人的死讯传到皇上耳中,自然是龙颜震怒了。”

方中锦听到这里,不禁皱眉问道:“既然是这样,皇上所需的该是根治的方案,最不济要的也是解药,为何一定要臧掌门连同毒药一起制出?”

纪常安皱眉说道:“或许是因为那离奇死去的要人在生前最后一段日子变的武功大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