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锦本来已经成功把一蹶不振的臧玉山劝醒。

而臧玉山也在卧床多日后主动坐起身子,问方中锦要他帮什么忙。

只是在他拿到装药的锦囊后,反是突然发难,联合武当排行第二的应文昌围攻方中锦。

这一下来的突兀,而换上臧玉山后,武当双推势的实力更是暴涨一截。

方中锦忽然受此发难,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大意。

他一边在各色家舍中努力寻找缝隙,一边急速思考着臧玉山刚才泄露出的只言片语,试图理清误会产生的关键。

犹记得臧玉山刚才斥责方中锦是在“唱双簧”,那么他必然将方中锦的行为视作与人联手了。

再加上他前一句话中所说“连我唯一的徒孙都搭上了性命”,难不成臧玉山竟然是将他与朱氏兄妹想成一伙的吗?

本来朱氏兄妹在武当山上作威作福,逼得武当派既不愿妥协也不肯动武,只是蜗藏在后花园下不敢出头。

方中锦虽猜不出朱氏兄妹的来意,但也不好过分打听。

如今看来,难道朱氏兄妹同他一样是来求药的不成?

臧玉山武功高强,当世也是一雄。但真正让他独步天下的却是在医道上。

朱氏兄妹是皇族宗亲,虽然有大把的御医可调遣,但是千里迢迢求上臧玉山也不是全无可能。

只是不知道这药到底如何伤天害理,要让臧玉山如此愤怒?

方中锦虽然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但是一点也不敢让自己躲闪的身子稍慢下来。

要知道臧玉山的内力浑厚沉重,即便是按在方中锦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他一边全力躲闪,一边开口问道:“臧掌门,其中多有误会!请你停下,容我慢慢分说!”

可是臧玉山的双推势却是一点也不敢停顿,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方中锦一眼。

方中锦惯会揣测人的情绪,却一时不明白臧玉山在疑惑什么。

其实他若还有余力,就会发现不仅仅是臧玉山,协力缠斗的应文昌、在旁看热闹的童寒春也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方中锦见臧玉山不来理睬自己,也不肯停下攻势,只得又问道:“臧掌门可是误会我与朱氏兄妹是一伙的?”

臧玉山喉头滚动了一下,憋出一个字道:“是!”

方中锦见他这模样,才猜出为何刚才臧玉山会面露异色。

原来此时的臧玉山使用全付心力、内力,试图尽快击杀方中锦。

所以他根本分不出心神,也做不到开口说话。

在这种拼尽全力的形势下,臧玉山若是话多则难免分了气息。

这样一来,轻则可能让内力流转不畅,掌法的威力无法发挥到极致。

重则可能硬憋出内伤。要知臧玉山在华山上受内伤还是不久前的事情。虽然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痊愈了,也难保不会成为伤上加伤。

对于他们武人来说,若事只运用自身内力的一半去应付敌人。那么别说开口说话,就是唱一段大戏也不算太难。

可是像臧玉山这样勉强憋出一个字的状况,则是至少将内力运用到了九成,或者更高。

方中锦想通此节,也不禁吃了一惊。

这臧掌门竟然真是要一心杀他不成?

与此同时,臧玉山何不是如感芒刺在背?